第48章(1 / 2)

衡月说罢,将手掌隔着衣服按在他胸膛下方,仿佛在隔着肋骨肌肉晃动他装满酒精的胃:“你喝了我这么多酒,打算怎么还?”

林桁闻言睁大了眼,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哪里想到衡月还会要他还债。

但没等他昏乱的脑袋思考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来,衡月又接着道:“要不陪姐姐一晚?”

衡月嘴角弯着个弧度,伸手去捏他的耳朵,用指腹缓慢地磨着他耳垂上那颗黑色小痣。

林桁没吭声,他傻愣愣地看着衡月,感觉耳朵像烧着了似的烫。

衡月指下又用了些力,故意道:“嗯?怎么不说话?要不自已出价,算算陪姐姐一晚值多少钱?”

林桁真是醉了,连衡月是不是玩笑话也听不出,他嘴巴张了两下,露出齿缝里一点软红的舌头,声音低不可闻:“不要钱……”

语气竟十分认真,真如他与顾川说的那般,要把自已无偿送给衡月。??|

衡月压着笑:“可以收一点辛苦费。”

林桁羞得脖子都红了,但血气仍在直冲冲往脸上涌,他坚持要把自已白送出去:“不用给钱。”

“不要钱,那要什么?”

林桁手指轻蜷:“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的话……”衡月安静片刻,忽然变了语气,“你就不担心我在玩你吗?”

话音落下,空气霎时寂静下来。

这话戳中了少年难言的苦涩心思,林桁抬起眼,目不转睛地望着衡月,眼睛里倒映出她的面容,无端地透出些许难过。

衡月还在逼他,她倾身靠近:“知道我玩起人来是什么样吗?”

衡月的声音轻细如夜风,径直传入他耳中:“应该不太叫人好受。”

衡月并没有在和林桁开玩笑,她说着,纤柔漂亮的手掌直接按上了少年的腰。

林桁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攥紧衡月的手腕,忍不住往后躲:“别……”

可他坐在椅子里,躲能躲到哪里去。

腕骨被少年紧握在手中,衡月哄着视线都散了的林桁:“乖仔,把手松开。”

乖仔。

没什么话比这两个字更好用了,林桁眨了下眼,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听话地收了回去。

酒精流窜在沸腾的血液中,林桁体内仿佛燃着了一团凶猛的烈火,将少年的身躯从内而外炙烤得滚烫,然而衡月的手却冰冷得仿佛一条冬日的蛇,贴着他烧烫的皮肤。

手掌与少年火热的身体相贴,林桁像是被她冻着了,身体绷得像块硬铁板。

“躲什么?”衡月将他的脸掰过来,脸上看着没什么情绪,“不是要给我玩吗?”

林桁用力闭紧了唇,垂下眼帘,连衡月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少年处于半醉状态,呼吸也被烈酒闷得发软,犹如一团浓郁湿润的潮气。

他侧着脸避开衡月的视线,仍是习惯地板着一副堪称正直的神情,唇缝都抿得发白。

“怎么不说话?”衡月抬起他的脸,扣住他的两腮,逼他不得不开口。

她声音放低了些,望着林桁的眼睛,蛊惑般地低语:“你都愿意说给别人听,却不肯说给我听吗?”

林桁此时终于迟钝地察觉出衡月似乎在生气,他抬起泛红的眼皮,眸子润得像浸在湖里的黑色玉石。

衡月见他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低头吻了下去:“怎么是这副表情,我欺负你了吗?”

林桁连推开她都不敢,只能可怜地回答着衡月的话:“没有,没欺负。”

“没有?”衡月反问,“怎么没有?”

她看着林桁,突然懂了为什么林桁总喜欢在她忙的时候俯下身去亲她,有时她忙得无暇聊天了,还得分出心神回应他的吻。

因为这副手足无措样子,的确很能激起人的怜爱之心。

想来在那些时候,自已在他眼中也是这模样。

仿若行刑前最后的仁慈一般,衡月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