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桁看了一眼,头皮都炸起来了。
顾川没什么爱好,就喜欢使坏,李言和宁濉刚认识他那会儿也被整过,后来两人免疫了,顾川还无聊了好长一阵。
如今林桁完美地成为了小霸王的快乐源泉。
上次顾川跟衡月胡说八道时林桁就想骂他,此刻他憋了会儿实在没憋住,低声损了一句:“你是不是缺德?”
“是啊。”顾川承认。
他翻了翻和衡月的聊天记录,确保衡月看到了他发的消息还回了他后“嘶”了一声,奇怪道:“真没骂你?”
他万分不解地瞥了眼林桁,一副恶作剧没成功的惋惜语气:“奇了怪了,我姐居然这么信任你……”
林桁皱眉看着他,连把他塞进垃圾桶里的心都有了。
知道了顾川干的破事,林桁越想心里越慌。但他面上端得住,一边听谢云不厌其烦地在讲台上反复叮嘱高考相关事宜,一边不动声色地稳坐着,看上去很能唬人。
顾川不由得在心里“啧啧”叹了几句。
但他没想到下课铃一响,方才还一脸沉着的人拎起书包就往外跑,一阵劲风自身后拂过,顾川一脸困惑地回过头,目光只来得及捕捉住一片掠过后门的幻影。
林桁一路不停地赶到车库,学校占地面积大,教学楼离车库远。少年跑得急,喘息沉重,出了一身热汗,额发都汗湿了。
衡月的车停在车库里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白色跑车熄了火,安静地停在那儿,似一只蛰伏的豹子。
驾驶座的车窗降了下来,衡月穿着衬衫,衣袖半挽。她的手搭在车窗上,半截手臂露在外面,林桁看见她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烟。
纤细的腕上坠着一只水色饱满的绿玉镯,指甲上涂了一层浅色明亮的透明甲油,在车库些许昏沉的灯光下,衬得她裸露的手臂肤色白如瓷器。
林桁慢慢走近,透过车窗看到了衡月没什么情绪的侧脸。
她握着手机,眼眸合着,正靠在驾驶座上语气淡淡地和人通话,并没有看见林桁。
清亮的声音回荡在空阔的车库里,听不太清晰。林桁也没凝神去听,他看着她指间的女式细烟,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抽烟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