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警把我抓进去了我不供你出来。”
见衡月蹙眉,他立马正了颜色:“没喝,滴酒未沾。”
衡月这才转过身。
高跟鞋踩落地面,及踝的蓝色鱼尾裙裙摆摇曳,露出一片白得晃眼的皮肤。
在这车库单调无趣的灰色背景下,衡月像是一抹色彩浓烈的光,耀眼夺目,却无法抓住。
顾行舟看着衡月绕过车前,走向电梯,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南月。”
衡月站定,侧过身看向他:“怎么了?”
顾行舟下了车,双手插兜站在车旁,没靠近也没退后,就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看着她,缓缓道:“我离婚了。”
他敛去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双目认真地看着她,不像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倒似个难得的情种。
这句话前不着头后不着尾,但已经足够衡月听懂他的意思。
涌入车库的夜风轻轻拂过她脸侧,撩起几缕轻柔的发丝。她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安静了两秒,轻声道了句:“恭喜。”
衡月背后的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沉闷的金属滑动声在安静的车库里响亮而突兀,很快又归于平静。
电梯门后,林桁抬起眼帘,两颗眼眸深如寒潭下乌黑的玉石,目光穿破寂静的空气,在一片陡然下沉的低压中,与车前的男人径直交锋。
电梯在安静的黑夜里缓缓上行,楼层数字平稳地跳动,衡月背靠扶手,偷着这一分钟的闲暇闭目养神。
她身穿吊带碎钻蓝色鱼尾长裙,裙身紧紧裹着性感的身体,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脚下踩着双红色绒面细高跟。
她轻合着眼,或许是因为在车上睡过一会儿,挽起的长发有些散,呈现出一种富有风情又柔弱的姿态。
她靠着的扶杆刚及她腰高,瘦长的细杆抵着凹陷的腰身,她双手向后轻抓着栏杆,上身微挺,纤柔的背部线条流畅得宛如一条细绸带。
林桁手里提着她的包,进电梯后,默默站在了她与头顶角落的摄像头之间。
自进了电梯,林桁一句话也没说。他安安静静像杆柱子似的站着,眼神落在她身上,若不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衡月几乎快以为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