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木着脸不开腔。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值得隐瞒,但顾川我行我素惯了,十次犯事,有九次谢云都从他嘴里问不出几个字,他不吭声并不奇怪。
而林桁当时只是碰巧路过,单纯觉得这件事本身和他没什么关系,见顾川沉默以对,他猜测顾川或许不愿意告诉谢云这事,便也就没有贸然开口。
哪里知道会因此被请家长。
林桁做惯了三好学生,从来不知道请家长是什么体验,今天也算好好感受了一回。
眼下,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谢云的脸色一点点变得严肃起来。
顾川没怎么吭声,主要是林桁在讲,但他讲得十分笼统,只说自已受了点伤,同样也动了手。
说话时没冲着谢云,而是低着头站在衡月面前,高高瘦瘦一个人,低眉垂目的,可怜得像是受害人。
顾川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眉毛上挂着的那道小口子究竟哪里严重,还值得他专门开口提一句。
顾川在心里将林桁乱贬一通,横竖看他不顺眼。。
谢云问道:“顾川,你是亲眼看见了那几个人对猫施虐吗?”
顾川“嗯”了一声,眯眼回忆了一下:“其中有一个上学期也撞见过一次,没想到这学期他……又来了。”
谢云继续问:“那有什么证据吗?我记得那段小路没安监控,不太好查。”×l
“没有。”顾川说罢,顿了一瞬,“但我看那几个人好像用手机拍了视频,估计现在删了,但应该还能查出点东西。”
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们动作快的话。”
《动物保护法》刚出台没多久,虐待动物不是一件小事,但谢云身为老师,必须首先为学校声誉着想,同时不想将事情闹大。
她还想问点什么,衡月却突然开了口。
“谢老师,林桁和顾川受了点伤,我今天先带他们回去了。”
衡月不比顾川和林桁大几岁,在心里也并不把自已当他们的家长,十七八岁的人已经长大,她像这么大的时候早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