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如同细小的颗粒一般可以捻搓,他说:“吻我。”

周梨心脏一缩,没再回应,只凑唇而至,触碰到他发烫的唇瓣上,她轻轻地,像小鱼吐泡泡般吻他,他的唇上微动,由着她吮吻不断。

周梨知道他眼睛是闭着的,忽然想看看他的表情,于是停了下来,睁着双眼看他,男人双目闭阖,看上去十分温柔,似乎正沉浸其中。

亲吻突然停止,男人睁开眼,不由啧了一声:“亲了这么多次,还不会接吻,还得我来?”

周梨点头,嘴唇微张,欲说还休的模样,让男人顾不得许多,攫住她的唇瓣,吮着吮着便将舌尖探了进来。

温柔缠绵的一个亲吻,周梨喘着气息,他的额头相抵,又轻轻叫了她一声:“阿梨。”

周梨发出一声回应:“嗯?”

他笑着把人抱在怀里,紧紧抱住:“只是叫你一声而已,我爸老家在南方粤语区,习惯叫人阿什么,比如他管我妈叫阿竹,有时候也叫我阿成。”

周梨伏在他肩膀上,喘匀了呼吸,回过神来:“哦,你会说粤语吗?”

“也就小时候跟我爸学了几句,大了没这个语言环境,”他将一个红包塞进了她口袋,“这是给你的压岁钱,再过几天,你就要去念大学了,记得好好学习。”

周梨应声:“我会好好学习的。”

“还有呢?”他问。

“还有,好好生活?”周梨犹疑地回答。

“没良心,不想我了?”

“当然会想的。”周梨肯定地道,“不过读大学后,周末可能会有课或者活动,我不会每个周末都回来,你要是回来,也可能碰不到我。”

靳屿成扯起笑:“原来是担心我找不到你……还算有点儿良心。”

说罢,他的手指捋了捋她的头发:“你是在京,又不是在其他城市,我要是想见你,总会见到你。倒是你,学习是第一要紧的事,好好学习的同时,也好好享受一下大学生活,你会认识很多饱学鸿儒,也会结交到很多优秀同窗。”

在见到她之前,老首长曾问靳屿成,过年打不打算带周梨去走走亲戚,靳屿成说不打算。

老首长依旧恨铁不成钢。

而他只是,还不想给她压力。

男人温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语意恳切:“我的姑娘,会有一段专心致志,无比美好的大学历程,我等着她学成归来。”

听着这段真切话语,周梨先是发笑,笑着笑着鼻尖泛酸。

她紧紧抱过了这个男人,正感动着,男人又说:“当然,要是有男生追求你,你得把我搬出来,他要是还不听,我揍他去。”

周梨笑道:“流氓行为。”

他拖腔带调:“论流氓行为,你在家属院那几天更流氓吧,对我上下其手,专挑要害部位。”

“谁挑要害部位了……”周梨掐他脸。

“那么现在挑挑?”

话音刚落,他掐着她的腰往那一挪,紧紧贴住。

周梨:“……”

……

整个春节期间,周梨过得十分闲适。

有一次李春燕和两个熟悉的同事过来找她玩儿,大家羡慕不已地说:“周梨,我可太佩服你了。”

她们在家里坐着吃瓜子、水果,聊天。

李春燕前段时间回家相了亲,但是发现自己跟家里面那边的人已经聊不上天了。

周梨道:“是因为眼界不一样,思维观念也不一样了吧。”

“可能是。”她回道,“反正聊不到一起去。”

她们继续吐槽那位叫谷倩的大小姐:“赵晓丹跟她简直是水火不容,两个人有一次吵起来,老师出面来调解。”

“这件事也让赵晓丹不想待了。”

周梨道:“她可是干部,不想待了是要转岗吗?”

有人说:“不知道,但是我们都觉得赵晓丹不能就这么走了,要不然岂不是向大小姐低头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