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可能。”孔温瑜拿起桌上的酒,缓缓倒进被子里, “只?要敖永望还在,你永远不可能是唯一。”
敖卿卿质问:“是你那天跟我?哥说,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把新品牌的合作交给我?,你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说过。”孔温瑜垂手抬起酒杯, 走向阳台,看外面?被风刮动的树枝。
“之前敖永望说你人品卑劣,我?还不信。”她似乎在空旷的某一个库房里, 四周静得出奇, “现在信了。你要怎么证明?, 你跟我?站在一头?”
“两个小时?后, 我?叫人发声明?,让敖永望和孔令筎彻底决裂,没?有共同利益, 他们再无和好的可能。”孔温瑜晃动酒杯,香槟色的液体散发出月下河流般璀璨的光,“这是我?的诚意。”
“好,我?等着。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威胁的话孔温瑜今天之内听?得太多,再听?敖卿卿这种没?有营养的言语,一丝一毫都无法触动他的内心。
他连一声轻嗤都没?有给。
敖卿卿顿了顿:“你也姓孔,截止到?现在,孔氏市值不停下跌,你不怕破产?”
“我?说了不算的东西,破产也无所谓。”孔温瑜扯动嘴角,“倒是你,处境不比我?好。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庭院一侧的值班室里,聂钧抬起头,看向孔温瑜卧室的方向。那里窗帘敞开一半,透出来的灯光幽静又微弱,在夜里好似一盏被拢住的油灯。
他还没?有睡。
午夜的值班室静悄悄的,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今夜无眠,但是劳累整日的神经也跟着懈怠起来,叫嚣着短暂的休息。
几个值班的保镖去隔壁睡下,海鸣沉下去的呼吸声也在身后渐渐响起。
聂钧在抽屉里弹出一支烟,送到?唇边咬住,起身出了值班室的门?。
庭院里更加静了,他出大门?,蹲在外面?的树下点燃了烟。
豪门?之间的争斗他见过很多,大部分都带着报复手段。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看孔温瑜过得好不好,如果好他就默默离开,不去打?扰。
可是显然不好,孔温瑜太年轻了。
耳机里连接着窃听?器,敖永望那边已经沉寂,孔令筎那边还在闹着。
一根烟燃到?头,聂钧起身,把尾巴扔进垃圾桶。
他回家取了自行车,骑出两条街,转而打?了一辆黑车,中间换乘两次,去二十四用品店买了点东西,出门?后专挑没?有监控的地方走。
别墅区的街道上没?有人,聂钧在转角处徘徊了几分钟,看到?一辆轿车驶过来。
他对照了一下车牌号,将外套拉链拽到?顶,压低帽檐,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二十米的距离后,汽车戛然而止,停在了路边。
穿着普通的男人下车检查爆掉的车胎,拿出电话要打?电话。
“喂。”聂钧叫了他一声。
男人转头去看,冷不丁被捂住了一块毛巾。
十几秒后,聂钧把昏迷的人拖进后座,戴手套,进驾驶室,然后把行车记录破坏掉。
爆胎的汽车开起来体验感并不好,聂钧开出别墅区,在一处树荫浓密的拐角下把备用轮胎和车牌一并换好,然后一路疾驰跑到?四十公里外的一处废旧厂房。
他换了一副手套,摸出男人怀里的手机,用他的指纹开了锁。
这手机屏幕界面?非常简洁,一眼就能看清全部。聂钧在常用联系人里找到?孔令筎的手机号,把拍的照片发过去。
几秒钟后,手机疯狂响起铃声。
第一次聂钧没?有接,第二次他直接挂断,第三次等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接起来。
“你是谁的人?”孔令筎在手机里问。
变声器将聂钧的声线调整成?机械音:“你出尔反尔,答应过的合作商却做不到?,就不要怪我?。”
“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