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力气几乎可?以算作调情, 聂钧抓过他的手, 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扣住他的手指。

“你不挂。”俞家铎烦躁道,“你想平平安安和?和?气气解决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我和?常家私底下有往来?, 连带着许家动不了,但是狄勋可?以。”

孔温瑜闭上眼听着。

“那次你没碰狄勋的人,算是给他的面子。眼下到了节骨眼上,不知道他肯不肯帮你这个忙。”

俞家铎叹了口气:“我想跟你说的是,改改你那破脾气,往后出去,见面三分情,不要搞得?遍地仇家。”

“好,”孔温瑜喘了口气,“我挂了。”

俞家铎正?要骂人,已经被?挂断了电话。

孔温瑜把手机扔去一边,拉过聂钧的手。

聂钧俯身下去,贴上他后背。

孔温瑜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他说得?不对。”聂钧趴在他耳边,看他被?染红的眼尾,还有满脸沉沦的情欲。

“有人内向,有人外向,有人一生出来?就?是交际花。”他把声音和?动作一起放缓,进去得?更深,好听清楚那长长的尾音,“你就?是你,不用改变,我觉得?你……很?好。”

“好在哪里?”

“聪明,冷静,绅士……头发,手指,声音……”聂钧每说一项便?停一下,俯身亲他的肩胛,“这里也很?好。”

“你不用求别人,”他声音很?低,在雨声中喑哑不清,“他们不做,我可?以。”

孔温瑜在他腿侧留下几道抓痕。

聂钧感受着那力道,深不见底的眼睛半垂着:“最后两条路,让主角消失,婚礼满月自然就?要取消。你不忍心,或者选不出,我可?以帮你选。”

“妈的,”孔温瑜爆了一次粗口,“你想成为通缉犯?”

蓦地停住,聂钧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这个亲法太粗暴,跟他以往的温柔截然不同。

孔温瑜在疼痛中觉得?麻和?痒,甚至出了一身薄而细腻的汗。

“制造一场车祸,策划一场绑架,一次医疗事故,比如疫苗过敏……除了你,大家都这么干。”聂钧含混不清地说,亲完了咬痕又去亲耳朵,“你这么心软,我怎么放手。”

孔温瑜思绪断续,耳畔轰鸣,视线受阻,听觉也跟着一起丧失。

“钧哥,”他受不了,手指几乎不受控制,“等?一下。”

聂钧拉起他,手掌顺着窄腰往上移,停留在脆弱的喉咙上。

他扣着那脖颈,大拇指和?食指抵住下颌骨,孔温瑜只能被?迫仰起头。

十一点。

孔温瑜终于睡了。

聂钧把东西丢进垃圾袋,又把垃圾袋从自动垃圾桶里提出来?系好,自动垃圾桶因此发出一声倒带般的齿轮转动声。

这声音没能吵醒孔温瑜,他深深陷进被?褥中央,甚至都没有动一下。

聂钧很?早就?发现,疲累能让他睡个好觉。

十二点,聂钧轻手轻脚地冲完澡,神清气爽地提着垃圾袋出门。

他走消防通道,避开?所有灯光可?能亮起的地方,坐在最下面一阶台阶上抽烟。

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就?好像深夜里的喟叹,令人欲罢不能。

一支烟抽完,聂钧起身拿起靠在门边的黑伞,迅速而敏捷地?*? 溜出孔家大门,将垃圾扔了。

他撑着伞站在屋檐下看天气预告,上面说这场雨很?快会停,但是清晨时还会有雷阵雨。

聂钧把手机收起来,朝着值班室走去。

推开?值班室的门,海鸣惊讶地打量他:“你怎么没走?”

“我刚来。”聂钧说,把伞收起放在一旁。

“淋湿了啊?”海鸣看着他湿透的头发,还有像是刚洗过还带着水汽的脸颊,有些疑惑,“衣服没湿?”

聂钧脱外套的手一顿:“里面湿了,我一会儿去隔壁睡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