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的模特架子,偏大一码对他来说并不违和,好像本?就是设计师创作的独特款式。

司机目视前方,存在感很低。

车内静得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聂钧想在说些什么,又有些忌惮旁人在。

孔温瑜望了?窗外片刻,从?单透的玻璃窗上瞥见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问:“想说什么?”

聂钧顿了?顿:“在想有机会给你买一件小一码的。”

“这件不行?”孔温瑜问。

“行。”聂钧很快说。

“那我要这件。”孔温瑜说,“你给自己买新的。”

聂钧无声地嗯一声,孔温瑜在玻璃上盯着他的眼睫,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一定会伸手摸一摸。

“需要报销?”

聂钧说:“不需要。”

孔温瑜靠在座位上不语,看了?片刻笑了?一声,别开了?视线。

汽车一路前行,孔温瑜不说话,车内便没有其他的声响。

聂钧看着前方的路,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孔温瑜在做什么,很频繁。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看他,他的视线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

不管他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阴影中,在书房,在床上……无时不刻。

孔温瑜默许了?这视线的存在。

新疗养院比之前的位置更加隐秘,外部没有置放疗养院的牌子,仅有远山别墅几个?字。

四周花朵锦簇,绿叶繁茂,各种藤架错落有致,将?淡蓝色的外墙衬托的犹如晴日蓝天。

因?为?没有事先通知,所以孔夫人没有出来迎接。

孔温瑜下了?车,身上还穿着聂钧那件外套:“在这里等。”

聂钧手里拿着伞,没吭声,从?后车下来的海鸣应了?:“好的。”

海鸣目送他走进疗养院,又去看只穿着一件短袖的聂钧:“你不冷啊?”

聂钧收回?视线:“还行。”

海鸣看了?他两秒,走去孔温瑜的车窗旁,挡着光望了?一眼后座,看到孔温瑜的风衣外套孤零零躺在座位上。

“队长。”聂钧叫了?他一声。

海鸣直起身,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什么事?”

“我想请两天假。”聂钧下定决心?,“六号回?来。”

他之前也请过假,频率极少。

海鸣回?忆最近一周的行程,又看了?他一眼:“行,这几天都没事,你去吧。”

聂钧点头,又迟疑:“需要跟孔先生请假吗?”

“最好说一声,你现在是贴身保镖。”海鸣顿了?一下,说,“这几天没有外出任务,就等周末的时候去参加一个?酒会,有我在。”

聂钧犹豫不决,海鸣自认为?足够爽快,用拳头顶了?他肩膀一下:“再说说你跟老?板怎么回?事?”

这一下正顶在鞭伤上,不痛,却生出一种麻痒的感觉,似乎昨夜留下的痕迹正在愈合。

聂钧按了?按肩膀:“没事。”

“没事你俩换着衣服穿?”海鸣根本?不信,“有秘密?瞒着我,是不是兄弟?”

“没事啦,海队长。”司机从?降下来的窗里探出头,笑起来也显得憨厚,“老?板说钧哥的衣服保暖,借走啦。”

海鸣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聂钧手里的黑伞,松了?口气:“今天温度确实低一些。”

他们在门边站了?这一会儿,不见疗养院里有动静。

聂钧抬手看时间?:“我进去看看。”

“我去吧。”海鸣说。

说完他再次意识到聂钧已经?升级为?贴身保镖,犹豫了?一下:“那你去吧。”

其实在被明确吩咐过‘等在门外’后贸然进去找人是非常冒险的行为?,因?为?孔温瑜专断独行,任何一次违令都有可能被认为?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聂钧拿着伞匆匆穿过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