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钧反应过来,立刻冷静了,继续朝前走。

孔温瑜手指动了动:“保镖守则里,有没有不能觊觎老板这一条?”

聂钧没吭声。

孔温瑜眼睛里有笑意,但是聂钧全然看不到。

“技术很好?”孔温瑜问,“看起来对这件事很有自信。”

聂钧回想三年前狭窄的储物间,孔温瑜沉浸其中的神色和断续的叫声。

“应该……还可以。”

孔温瑜又点头,眼神逐渐意味深长起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浓密的丛林,顺着他们走过的路铺撒过来。

潺潺流动的小溪像漂浮着一块块发光的鳞片。

孔温瑜在晨曦里眯了眯眼睛:“可以试。”

不等聂钧说出些什么,他就继续说:“要先告诉我,关于敖卿卿的事。”

聂钧没有立刻回答。

孔温瑜不在乎,把手伸得更往下。

被他的手和呼吸影响,聂钧思绪几次被打断,几乎不能流畅思考。

孔温瑜循循善诱:“什么都可以说,你对我,不需要保留秘密。”

聂钧喉结滚动,吞咽的动作格外明显。

孔温瑜低声道:“如果属实,我会取消和敖家的联姻。你不是也这样希望。”

聂钧谨慎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慢慢说:“敖小姐和他的保镖,似乎是,恋人关系。”

“很好。”作为奖励,孔温瑜轻轻拍了拍他。

聂钧怀疑他没有听清:“她是你的未婚妻。”

“快不是了。”孔温瑜说。

聂钧点头,踩着溪边的石道穿过去。

他从心底觉得高兴,又认为这很卑鄙。

“作为坦诚相待的奖励,”孔温瑜很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说法,并且很平淡地接受了,“时间你来挑。”

“什么?”聂钧没反应过来。

孔温瑜语气平常:“上床。”

聂钧脚下一滑,差点滑进小溪里。

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呼吸节奏全被打乱了:“我们?”

“嗯。”

聂钧盯着前方的路,很快回答:“我都可以,看你的时间。”

孔温瑜把手拿出来,无声笑笑:“现在不行,等回家。”

聂钧清了清喉咙,解释道:“我没想现在。”

孔温瑜偏头往他身前望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是吗?”

“是,”聂钧作为久立不倒的本人也觉得这种场面只能起到反面的说服力,深吸一口气,“你别…一直摸我。”

“不让摸?”孔温瑜问。

“让,”聂钧招架不住,又怕他误会,“可以摸。”

孔温瑜在他腹肌上反复摩挲,摸了片刻,聂钧体温攀升迅速,呼吸也顿顿错错不够连贯。

腹肌上的薄汗,很快被搅合得乱七八糟。

聂钧绷紧小腹走了片刻,裤缝中间反复摩擦,原本包裹妥当的设计逐渐成了枷锁。

比这更要命的是,孔温瑜似乎正顶在他后背上。

“你……”聂钧迟疑一下,没有问出口。

孔温瑜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那触感更加明显了。

聂钧喉咙一动,嗓音发紧:“你是不是……”

孔温瑜伏在他耳边,声音低绵,气息温热,打断他的话:“现在做吧。”

聂钧在遮天蔽日的老树巨冠投下的阴影中猝然停下脚步。

丛中声音乍起,一时间分不清是虫鸣还是耳鸣。

孔温瑜趴在他肩上没动,用一贯半抬起眼睫打量人的姿势看着他。

他受了伤,没有任何攻击力。但是高高在上,矜贵非常。

如果想要将他彻底吃干抹净,这无疑是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