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钧目光平静:“我决定来找你的时候,就猜到会有这一天。”
孔温瑜抿了抿唇。
聂钧说:“没关系。”
“你撒谎。”孔温瑜根本?不信,“那你当初来的时候为什么要买房子,完全?不考虑退路。如果真的没关系,为什么不好好待在酒店里?,还要淋着?雨离开?,为什么又要把这里?卖掉?”
聂钧长久没有动作,外面灰蒙蒙的,屋里?又没开?灯,好像下一刻雨水就要从房顶落下来。
他那么镇定,跟想要个明白?说法的孔温瑜形成?鲜明对比。
孔温瑜快要被逼疯了。
湿透的胸膛起伏着?,眼底泛着?红:“你是?不是?想去给别人当保镖?”
聂钧想伸手摸他的脸,手指蜷了蜷,站在阳台边没动。
孔温瑜眨了一下眼:“你哪里?都不能去,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一切吗?”聂钧问。
“一切。”
“包括什么?”
孔温瑜顿了顿,聂钧继续问:“你说你去找过我,谁可?以证明?”
孔温瑜脑中混乱无比,一时间闪过许多人名,但又一一否决。
他习惯性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从不解释声明,无需自证清白?,也没有必要跟任何人交代他的目的地。
此刻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证。
“没有人…可?以证明。”
“那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
聂钧朝他走过来,充满压迫性的、满是?锐利审视的、带着?从未有过的逼仄感。
“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却还是?要跟别人订婚。”他走近了,迫得孔温瑜后?退,“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钧哥……”
孔温瑜想叫退他的脚步,失败了,一步步靠到了洗手台上。
聂钧目不转睛地审视着?他,像看困兽。
他们几乎鼻尖相触,孔温瑜偏头亲他,没碰到。
聂钧堪堪后?退,被捉住了手臂,孔温瑜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聂钧猛地松了口气。
后?仰的腰碰到水龙头开?关,沥沥拉拉的水声突然响起,聂钧伸手关了。
孔温瑜眼神慌乱了一阵,有点泄劲:“你别去给其他人当保镖。”
“是?什么意思,”聂钧一手撑着?洗手台,微微俯身?,“你只会跟我搞地下情。”
孔温瑜后?脑几乎挨到干净平整的镜面。
“我只能给你一个人当保镖?”聂钧低声问,“给我买房,给我支票,是?想要包养我?打算包多久,等你结婚就让我滚蛋?”
孔温瑜推他不动,偏开?脸,屏息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聂钧问。
“多次去海岛找我,告诉我书房密码,安抚我,跟我上床,亲我,今天还要为了我逃婚……为什么?”
狭小的空间燥热无比,心跳声几乎把卫生间涨破,孔温瑜退无可?退:“因?为……”
他肩膀微微向下一落,深吸一口气,放弃了抵抗:“我想跟你在一起。”
聂钧猛地欺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吻。
凶,重,带着?掌控欲和占有欲。
孔温瑜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徒劳推拒,又被反扣住两手腕,锁在身?后?无法挣扎。
他仰起头,被迫承受疾风骤雨般的吻,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镜面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被撞碎。
孔温瑜的手机再次响起。
聂钧松开?他,分身?拿过手机来,在燥热潮湿的吻中说:“你妈找你。”
孔温瑜气喘吁吁暼了一眼,没管。
手机自动挂断,又分秒必争般响起,聂钧离开?他的唇,伸手蹭一把他的嘴角,接通后?放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