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温瑜看?了他一眼,只说小心一点?,转身匆匆离开。
回去?的路上还好没有遇到突发事故,等到平安到家,大家勉强松了口气?。
满明芷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孔温瑜进门打了声招呼要上楼,她说:“站住。”
孔温瑜叹了口气?:“什么事?”
话里明晃晃的催促,满明芷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回家。”
孔温瑜转向楼梯,有点?不耐烦。
满明芷问?:“这几天总是晚上出去?,去?干什么?”
“聚会。”孔温瑜说,“别插手我的私生活。”
满明芷看?了他几秒钟,笃定?道:“你又去?找那个情人了。”
“我提醒过你,”她神情变得严肃,眼神锐利,盯着他,像是警告,“洁身自好,不要乱搞。隆家是独生女,也不会放任女婿在外?面?包养情人。”
孔温瑜也不急了,靠着栏杆摊开手。
“老实说,我的风评并不好。”他有点?困,状态不太好,因此态度也很差,“他一定?提前了解过,既然选择我,就说明隆家不在乎……”
“孔温瑜,”满明芷打断他:“你专门跟我对?着干?”
孔温瑜顿了顿,呼吸两次,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觉得我还小,就不要着急给我订什么婚。如?果觉得我长大了,就不要插手我的事。作为?你唯一的儿子,我建议你选后者。”
“好硬气?。”海鸣坐着轮椅守在门外?,小声跟聂钧感叹,“独生子就是硬气?。”
聂钧挂着一条胳膊,站在阴影下?不像个保镖,像个拍电影的明星。
海鸣坐着望他,这角度更显得高,唉了一声道:“腿真长啊兄弟。”
聂钧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你怎么了,”海鸣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不对?劲,“看?起来有点?紧张。”
聂钧说不紧张,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的时候,心跳不由自主漏了拍。
海鸣伸长脖子去?看?屏幕,啧了一声:“赶紧去?吧,祝你好运。”
聂钧推门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也不见?满明芷的身影。
他上二楼,按密码进书房,又按指纹进密室。
密室里没开灯,幽暗的环境,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孔温瑜坐在唯一的小窗下?,在投射进来的天光里按灭烟头。
聂钧站着不动,在黑暗中的轮廓挺拔而清晰。
孔温瑜对?这种态度不满,起身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你不要命了。”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不反驳,聂钧眼睫低垂,沉默着。
“上次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自作主张。”
他很高,孔温瑜啧了一声。
聂钧低下?身,大喇喇跪在与上次同一块地毯上,就连位置都?没有太大变化。
孔温瑜轻易俯视着他,向后靠在颜色深重的桌上,好将他看?得更清楚。
“绑架司机,是不是你做的?”过了一会儿,他问?。
“是。”
他的坦诚令孔温瑜稍稍满意,但是肆无忌惮的态度又仿佛被挑战权威:“如?果被二姑查出来,你一个没有背景的黑户,还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聂钧顿了顿:“你不是我的背景吗?”
孔温瑜一愣,偏头低笑了一声。
他觉得有趣,伸出脚踩他的大腿,又一路顺上去?,踩他的胳膊,不疼,警告大于教?训。
“知道为?什么让你上来?”孔温瑜。
聂钧喉咙干咽了一下?:“犯错了。”
“明知故犯。”孔温瑜偏头打量着他,从眉眼到唇,唇边带着一点?笑意,“罪加一等。”
他这样说着,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根本没打算惩戒他,还用这么暧昧的姿态对?待他。
聂钧尝试伸手,覆在那白皙光滑的脚背上,孔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