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书韵苦口婆心说:“夫妻没有不吵架的,我的婚姻是失败的,给不了你什么建议,而且每对夫妻的路都不一样,有一点想告诉你,遇到事情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一聊,你不开口他也不开口,怎么解决问题呢。”
宋时微收拾米粉盒子,“真没有,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医生怎么说?”
葛书韵:“不管什么,好的坏的都不许瞒我。”
“好。”
宋时微和谢屿舟一起走进医生办公室,办公桌旁边放着CT单。
医生指了指片子左边的位置,“这里长了一个肿瘤,压迫到神经,所以才会晕倒,建议早点做手术,越长越大,担心压到其他神经。”
这个结果,比宋时微预料得好一些,但她的身体不禁晃了一下,被谢屿舟接住,“好的,谢谢医生,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做?”
医生:“最近都可以,还可以保守治疗,用药物控制肿瘤生长的速度,先回去和病人沟通清楚。”
宋时微:“哦,好。”
在他们谈完话后,一旁的谢屿舟开口:“医生,CT单我们可以拿走吗?”
医生:“可以的。”
谢屿舟当即拍下照片发给赵季同,请他帮忙找人看看。
没有十分钟,赵季同发过来他的看法。
宋时微的手是冰凉的,只是比最坏的打算好一点,可还是肿瘤,还长在脑子里。
谢屿舟牵着她走到楼梯口,把手机递给她,“我把CT发给赵季同,他的判断和孙医生类似,他说他认识一个主任,是治疗这个病的专家,可以拜托他主刀。”
宋时微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说服我妈回南城。”
她不能倒,现在妈妈只有她。
‘会没事的’、‘做了手术没什么问题’这类安慰的话显得苍白,谢屿舟转述专业医生的话,给她一些宽慰,“赵季同说,切掉复发的可能性小,不算疑难杂症,发现得及时。”
宋时微被谢屿舟搂在怀里,她说:“谢谢你。”
谢屿舟:“你去和妈说,越早做手术越好,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给宋时微和妈妈独处的空间。
宋时微拉上两张病床之间的帘子,踟蹰半晌,尽量用轻松点的口吻说:“妈,需要做个小手术。”
葛书韵:“好的,什么时候做?”人活到半百,早已看开。
话到嘴边,宋时微艰难开口,“可能要回南城做,你知道的,临港和南城的医疗水平没法比。”
葛书韵立刻同意,“我和你们回去。”
比宋时微想得迅速,原以为要拉扯一会,结果妈妈答应了。
说服了妈妈,宋时微帮妈妈办理出院手续,谢屿舟着手联系南城的医院,沟通住院和手术时间。
手术宜早不宜迟,当天下午回家收拾衣服,晚上的飞机回南城。
宋时微在主卧收拾妈妈的行李,她尝试询问葛书韵,“妈,你和我回南城住吧,好不好?”
临港不是她们的家,过去了这么多年,该放下了。
葛书韵:“算了,微微。”
她可以回去做手术,但不会住在南城。
宋时微不愿放弃,“我给你租个房子,不花谢屿舟的钱。”
临港和南城相隔千里,她放心不下妈妈。
葛书韵微笑说:“微微你知道的,妈不想回去住,不想面对,总觉得欠了别人什么。”
宋时微扭过头,直视妈妈的眼睛,压低声音说:“妈,我们有错吗?我们没有!我们做得足够多了,如果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花了他骗过来的钱,七年我们还完了,一分不差含利息的还清。”
钱不是她们借的,有些借款没有实质性证据,她们也还了。
没有道德底线,或许会活得轻松点。
她们做不到,那是别人的血汗钱,不还良心上过不去。
宋时微的音调不高,却能感受到她难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