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全在,谢宏恺不好给宋时微甩脸色,虽然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池砚舟挑眉看向谢屿舟,“你也不在南城过年?”

谢屿舟恍然,“也?姑姑巴不得你不在她眼前晃悠。”

谢思为插话,“说我什么坏话呢?”

谢屿舟:“说池砚舟不在,姑姑你过年落了个清净。”

谢思为:“可不嘛,我的脑瓜子被他吵死了。”

看两个女生拘谨的样子,谢屿舟给池砚舟使了个眼色,他走到宋时微旁边问:“你们想玩牌还是麻将?”

距离开饭还有一会儿。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麻将。”相视而笑,比刚刚的生疏好一点。

家里有现成的麻将桌,两对夫妻各自面对面坐,避免喂牌作弊。

两圈下来,想不熟悉都难。

谢屿舟和宋时微八卦,“姑姑怀孕做产检的时候是个女孩,结果出来是男孩,而她又不想怀孕了,于是池砚舟被各种嫌弃。”

池砚舟不甘示弱,“你又比我好哪里去,舅妈不也是一样。”

表兄弟两个人互怼是常有的事。

宋时微和沈栀意互相看一眼,眼里的文字一样,“幼稚。”

池砚舟出牌,“三条。”

宋时微激动喊,“胡了。”

池砚舟:“你们夫妻故意的。”用八卦转移他注意力。

沈栀意弱弱举手,“我也胡三条。”

池砚舟:……整晚池砚舟像散财童子,数他输得最多,图个乐呵。

直到回到臻悦府,宋时微都不知道谢屿舟怎么和妈妈奶奶说的。

她们没有反对谢屿舟和她去临港过年,也没有旁敲侧击说不好听的话,反而叮嘱谢屿舟要注意礼节。

就连谢宏恺都没有阴阳怪气,属实奇怪。

大年二十八,宋时微和谢屿舟乘坐早班机到达临港,新房子还在通风晾味道,住在之前租的房子里。

阚晴岚出去旅游了,她说她现在四海为家,每天都是节假日。

葛书韵看到女儿的第一眼,捏捏她的脸,说:“圆了一点点,屿舟照顾得不错。”

“和他没有关系,是君姨做饭好吃。”

宋时微没有和妈妈说见到小姨的事情,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怎么伤人最痛。

有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谢屿舟赞同老婆的话,“是。”

宋时微嗅了嗅空气,“怎么有股糊味?”

“我忘了,锅上炖着肉呢。”葛书韵走进厨房去关火。

谢屿舟后脚跟进去,“妈,我来帮您。”

宋时微:“妈,我也来。”

葛书韵冲她们摆摆手,“你们都出去,我准备得差不多了。”

宋时微:“我饿了,我想快点吃饭。”

“没到时间呢。”葛书韵讲究良辰吉日。

宋时微冲谢屿舟使个眼色。

谢屿舟偷偷在灶台上拿了一只虾,剥开壳吹凉递到她的嘴里。

宋时微偷吃得很开心,她的眼睛明亮,又指挥谢屿舟偷拿鸡肉。

男人吻住她的嘴巴,“吃饱了你一会又不吃饭。”

她用气声和他说:“我妈还在呢。”

两个奔三的合法夫妻,还玩偷亲这一套,真幼稚,她指了指嘴唇,还要。

午饭后,宋时微要去刷碗,被妈妈拦住,“你不是最稀罕你的手链,有一次不小心丢了,愣是找了一晚上,怎么劝你都不听。”

葛书韵很聪明,她没有直接点破,假装不经意说了出来。

这句话碰巧被谢屿舟听见,他记在心里。

三个人不能在家里大眼瞪小眼,葛书韵催他们,“你们出去溜达啊,我找别人打麻将去。”

宋时微问谢屿舟,“你想去哪儿?”

葛书韵在换鞋,“屿舟哪里会知道,海洋馆新馆开了,我上次去了很不错,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