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打听他们的故事。
宋时微去卫生间透口气,顺便补个口红,“你怎么也过来了?”
她前脚踏进去,谢屿舟后脚跟了进来。
“我来看看你。”
包厢是独立的卫生间,时刻提防要进来的同学。
宋时微过去别上了卫生间的门锁,靠在洗手池边,认真道:“谢屿舟,我们来对个口供。”
谢屿舟将她困在怀里,虚虚拢住她,碰她玲珑的鼻头,“什么口供?”
宋时微仰起头说:“如果有人问你,我们是怎么结婚的,你就说你被家里人催婚,找了我这个熟人帮忙演戏,反正他们知道我在你公司上班。”
谢屿舟:“哦。”公开了还要编故事,他这名分求得可真艰难。
宋时微欣喜道:“你同意了?”竟然不需要多费口舌。
“不同意。”谢屿舟低声说:“我会说是我追的你,你也喜欢我,我向你求婚,顺理成章结了婚。”
好一个顺理成章,宋时微推开他,“随你吧,这样也行。”
男人的身体纹丝不动,差一分即可碰到嘴唇。
宋时微绷起脸,“你放我出去。”
谢屿舟挑眉看她,“亲我一下就放你走。”
于是,宋时微点了下他的唇,“好了。”敷衍得还不如她平时亲猫咪。
谢屿舟眸光深邃,“时时,谁告诉你有求于人是这么敷衍的。”
宋时微理直气壮说:“你,你说亲一下。”
“我来教你正确的‘亲一下’是什么样子。”谢屿舟揽住她的后腰,薄唇覆了上去,撬开贝齿,舌尖追逐。
包厢内暖气充足,门外传来同学唱歌聊天的声音,他们在这一隅之地接吻。
像早恋,又像偷情。
两个人的唇瓣始终未分开,分开了几天,思念与日俱增,只亲吻不足以解相思。
他们的手默契得不老实起来,对彼此太过熟悉,知道哪里一点就燃。
这时,有人下压了把手,没有推开门,“咦,谁还把门锁上了。”
卫生间有两道锁,总的一把,里面各一把,一般不会关闭总锁。
宋时微回过神来,不小心咬到谢屿舟的舌头,她压低声音,“可以出去了。”
谢屿舟惦记刚刚‘一下’概念,“是这样的一下,明白了吗?”
宋时微不顺着他的话说,对着镜子整理衣服,补了被吃花的口红,命令男人,“我先出去,你等一下。”
谢屿舟和她十指紧扣,“合法夫妻,做什么都正常。”
他不想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又不是在打游击战。
谢屿舟和宋时微手牵手离开卫生间,聚集在这个方向的视线瞬间消失,转移到其他地方。
有的人东看看西瞧瞧,有的人假装唱歌。
最坦坦荡荡的人反而是谢屿舟,他和没事人一样,牵着宋时微坐到位置上。
宋池雨向左挪了一下,包厢里声音嘈杂,她凑到宋时微耳边问:“你脸好红,你俩在卫生间干嘛呢?”
宋时微用手背拍拍脸颊,“什么都没做,这里暖气太强了。”
“你确定他对你没有感情吗?”据宋池雨的火眼金睛观察,不可能没有感情,那声‘老婆’太自然了,他们之间的氛围,别人插不进去。
“也许有吧,有那么一点。”宋时微转移话题,“你怎么不去找梁博简?”
宋池雨:“等会去,男人要让他有危机感,不能让他猜透了心思。”
宋时微抿唇笑,“宋大律师你见地颇多啊。”
宋池雨:“那是,还是不可思议,微微,你现在是老板娘哎,需不需要招标外包的律师团队?”
宋时微为难道:“我不知道,我不参与决策,如果你需要,我回去问一下谢屿舟。”
宋池雨摆手,“公司又不是我家的,我就随口一说,你这演戏的婚姻,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