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妈在临港,没办法先见面。”

不枉她下午问孟助要了资料,晚上认人方不会认错。

章寄雪:“临港好地方,视频见面一样的。”

妈妈和奶奶没有给她难堪,待她亲切、热情,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打消了她的紧张。

宋时微原以为,都和他爸爸谢宏恺一样。

她才注意到他爸爸不在。

宋时微的拖鞋和谢屿舟的拖鞋摆在一块,同款不同色。

刚坐在沙发上,章寄雪便将他们分开,拉着她神神秘秘问:“微微,你是那小子雇来的吗?”

“不是,妈,我们是高中同学。”宋时微后悔没有拍一张结婚证照片。

忽然,她想到在民政局宣誓台上拍的照片。

章寄雪欲言又止,“主要他吧,算了,不是就好。”

宋时微找出照片,放在两位长辈面前,“妈、奶奶,你们看看。”

民政局的照片那肯定错不了。

“妈,是真的,不是诓我们的。”

顾令仪来回看两个孩子,欢喜得紧,“微微啊,他这个人外冷内热,你多担待,我们家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你和屿舟过得开心就好。”

宋时微保证,“我们会的,奶奶。”

门外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外婆,舅妈,谢屿舟我来了。”

顾令仪介绍,“是屿舟姑姑家的孩子池砚舟,比屿舟小一天,所以从不喊‘哥’。”

转而呵斥池砚舟,“你一天天咋咋呼呼没个正形。”

“我又不是谢屿舟,一天天和闷葫芦似的。”池砚舟上下打量宋时微,“你好,怎么称呼?”

宋时微自我介绍,“你好,宋时微。”

池砚舟被外婆喊回来吃饭,说庆祝谢屿舟结婚,他不相信,亲自回来看看真伪。

他的右手插进裤子口袋,和宋时微问好之后,直奔沙发角落里落单的谢屿舟,小声问:“你竟然来真的?以后被催婚的只有我了。”

谢屿舟的黑眸淡瞥向他,“你不会被催婚,姑姑和奶奶一致认为,谁和你结婚是造了孽。”

“那是她们欣赏不了我的优点。”池砚舟剥开一个橘子,扔进嘴里,“我就看不懂了,你有被虐症吗?怎么就非她不可。”

他在谢屿舟的书里见过宋时微的证件照,即使多年未见,还是一下对上了人。

毕竟是谢屿舟喜欢的人,世间罕见之新闻。

谢屿舟双腿.交叠,纠正他的措辞,“不是非她不可,是讨债。”

池砚舟幽幽道:“放在身边讨债,真有你的,小心再陷进去。”

谢屿舟肯定说:“不会。”

池砚舟懒得拆穿他,“但愿如此,你不去看看你媳妇,不怕婆婆为难儿媳妇啊。”

“我妈不会,奶奶更不会。”谢屿舟始终注意客厅另一端的动静。

池砚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别看了,人家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消失七年若无其事回来找你。”

晚宴开席,谢屿舟和宋时微在长辈面前扮演恩爱夫妻,他给她剥虾、夹菜,仿若回到以前的时光。

直到吃完晚饭,谢宏恺都未露面。

他不会认她这个儿媳妇,用实际行动表明态度。

老宅距离集团远,上班不方便且没有换洗的衣服,谢屿舟和宋时微回臻悦府休息。

池砚舟有事,先行一步,“我妈出差去了,托我带的礼物,她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宋时微:“谢谢。”

这是今晚的第三份礼物,没有无谓的拉扯,长辈的心意,给就收着。

为了不打扰奶奶和妈妈休息,谢屿舟和宋时微紧随其后离开。

从正厅朝大门口走,路上遇到谢宏恺,恰好谢屿舟去一旁接工作电话。

宋时微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伯父。”

谢宏恺定睛细看,“果然是你,我还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