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又分神了。
“啪”,谢屿舟的手掌拍了一下她。
随着巴掌的落下,骤然间,谢屿舟深呼吸一口气,“时时,别。”
宋时微:“还不都是你的错。”她知道这是一种调情的方式,而她竟然不反感,甚至还在期待。
谢屿舟自然能感觉出来,“乖乖,你这么喜欢啊?”
万籁俱寂的深夜,衣帽间里上演交响乐。
喘气声、打巴掌的声音、水声还有最让人面红耳赤的二重奏,在墙壁间回荡。
谢屿舟捞起宋时微,放在月退上,竟慢慢站了起来,抱着她,走到穿衣镜面前。
缓慢将她放下,而后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仰起了脑袋。
镜子每天被人擦拭,锃光瓦亮,灯光未熄灭,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想看,又忍不住不看。
任谁都想不到,在外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人,在家是这样尽心尽力伺候她的。
漫长的二十分钟后,宋时微的头发汗湿沾在额头。
这还没完!
谢屿舟将她抱在怀里,没有放下她,用双臂紧紧托住她。
主角来回更替。
“宝宝,看到了吗?”
“没……没有。”宋时微闭上眼睛,太羞耻了。
谢屿舟亲上她的眼睛,“我看到了,我说给你听。”
宋时微捂住耳朵,“我不听。”
男人的嘴凑到她的耳边,描述给她听。
虽然上学时他的语文成绩相对一般,现在倒绘声绘色,磁性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发痒。
“一起看,好不好?”谢屿舟沙哑的嗓音蛊惑她。
这一次,轮到他说‘好不好?’
宋时微和他一起观看了全程,无法形容,更加刺激。
两个人一路回到床上,一直抱在一起,心跳连着心跳。
谢屿舟胡乱亲宋时微的脸、唇和脖子,“过几天去看看外婆吧。”
时针转过了两圈,男人用明天不用上班的借口缠着她,宋时微的脑袋昏昏沉沉,“好呀,很久没去了。”
谢屿舟:“我说你的外婆。”
此言一出,两个人同时顿住,除了……
宋时微脸色微变,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好,我回来很少去看。”
怕触景生情,更是无颜面对。
后面谢屿舟不再说话,埋头苦……取悦她。
积雪融化,背风坡剩了零星的雪花,谢屿舟和宋时微前往郊区的墓地。
外婆和外公葬在一处,外公在妈妈和小姨很小的时候去世,是外婆一个人拉扯大几个孩子,孩子的感情很好,殊不知,在各自成家后生出嫌隙。
宋时微站在外婆的墓碑前,嗓子像被水泥封住,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她艰难开口。
“外婆,我回来了。”
“外婆,这是谢屿舟您还记得吗?我们结婚了,来看您了。”
“外婆,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来看您,您怨我吗?”
谢屿舟捏紧宋时微的手,包裹住她。
这时,一只黄色的蝴蝶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寒冬时节,怎么会有蝴蝶。
蝴蝶却不怕她,一直没飞走,扇扇几下翅膀,又飞到她的睫毛上,沾上了透明的眼泪。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有灵,外婆最爱黄颜色,蝴蝶好像是外婆在告诉她,不怨她,不要哭。
好像是外婆在给她擦眼泪。
“外婆,妈妈很好,我也很好,您不要担心,我下次再来看你。”
宋时微担心她再不走,泪水会止不住奔涌。
全程,谢屿舟没有说话,搂紧她的肩膀,摁在怀里,让她哭。
最后,吻掉她苦涩的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