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钱不够,只买了一张硬卧,她让妈妈先睡,而她毫无困意,盯着窗外漆黑的夜发呆。
放在包里的手机持续震动,全是谢屿舟打来的电话,她没有接通没有挂断,任由屏幕不断显示,直到电量耗尽。
从她做出离开南城的决定开始,注定她和他再无可能。
或许本来就没有可能。
临港,对她而言一座陌生的城市,到站的第一件事,她办了一张新的手机卡,注销所有的社交账号,旧手机卡扔进了下水道。
至此,无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生活对18岁的宋时微来说,是残忍的,一夕之间失去了很多,幸好还有妈妈,幸好还有学上。
“时时,时时。”熟悉的沉稳的男声在她耳畔不断响起,一直轻声唤她。
是谢屿舟来找她了吗?
宋时微睁开眼,猛然抱住谢屿舟,像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根浮木。
谢屿舟拍拍她的背,“时时,你怎么了?”
宋时微摇了摇头,“没事。”还好她没哭,不然他一定会猜怎么了。
谢屿舟:“去床上睡觉。”
“不睡了。”宋时微搂紧他,“想做。”
再忍再拒绝就不是男人了,谢屿舟的手上移扣住她的后脑,薄唇亲上去。
宋时微边回应他的吻边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嘴里嘟囔,“我要用冰块。”
现在的她需要极致的愉悦来补缺梦里失去的东西。
当时用冰块觉得自己要死了,事后会怀念这种濒临窒息的感觉。
谢屿舟眼神晦暗,“那你今天不准喊停。”
他和她一起站起来,两个人边亲边走去厨房拿冰块。
谁都不愿分开。
短短的一截走路的撕扯中,衬衫纽扣不知道蹦掉几颗,她的系带衬衫耷拉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谢屿舟将宋时微摁在冰箱上亲,打开另一扇冰箱门,拿出冻好的冰块,还有刚刚放进去的蛋糕。
宋时微秒懂蛋糕是用来做什么的。
“清洗一下。”
谢屿舟抽出干纸巾沾满水,放在一旁。
宋时微被沙发绊倒,跌坐在沙发里,谢屿舟抽出裤子皮带扔在地上。
“窗帘没拉。”
“没事,单面玻璃看不见。”
谢屿舟解开金属扣,“下次别穿牛仔裤,麻烦。”
撕又撕不掉,脱又难脱,影响做事,不如裙子方便。
男人在沙发缝隙摸出一根发带,直接系在宋时微的手腕上。
她用牙咬他的胳膊,“你的癖好就是绑我吗?”
谢屿舟打上一个死结,“一会你也可以绑我。”
在最原始的欲望中,人往往遵循本能。
谢屿舟强硬命令,“自己分.开.腿。”
“然后,放到我的肩膀上。”
此刻下午两点,一天中日光最盛的时候,光线强到她甚至能看见他的毛孔。
听到谢屿舟磁性充满蛊惑的声音,宋时微乖乖照做。
季节已迈入秋天,尚未供暖,即使是夏季,碰到冰块会本能地激灵,更不必说现在。
舌头的柔软和冰块的冷意交织在一起,感知力成倍增加。
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盒冰块。
然而戛然而止,谢屿舟问:“你从哪里学到这些的?”
“你快给我。”
宋时微亟待填补内心的空缺,现在如隔靴搔痒,钓起了胃口,却不给她吃。
谢屿舟勾起唇角,“乖乖,你告诉我,我就给你。”
宋时微抿了下嘴唇,“小说里。”
明知道她在等他,谢屿舟仍不疾不徐问:“你自己玩过这里吗?”
宋时微顶着羞赧的脸,“玩过。”
“玩给我看。”谢屿舟提了一个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