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不用,我吃饱了。”宋时微搁下筷子,擦擦嘴巴。

他坐下没有离开的迹象,冷场不是待客之道,宋时微主动寻找话题,“傅总您不用去敬酒吗?”

傅景深意味深长地说:“我躲一会儿,我可没有太太给我当借口。”

这话宋时微没法接,举起酒杯,“祝傅总早日觅得有缘人。”

入口发现端错了杯子,硬着头皮喝下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傅景深不离开这边,问就是要躲酒。

“难得见傅总主动找女孩子,绣球有主人了?”

说话的是寰宇的一个副总周天睿,年纪大约30来岁,分管饮料条线,早年销售出身。

傅景深:“周总别说笑了,宋小姐结婚了,她老公还在现场。”

乔言心的耳朵精确捕捉到关键信息,抓住宋时微逼问道:“你老公在现场啊,傅总认识你老公?是哪个?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宝了?”

问题轰炸,宋时微挠挠鬓角,“傅总有家花店,我们去买过花,不小心碰到的。”

为了彻底打消她的念头,补充道:“他先走了。”

乔言心惊讶问:“他都不等你吗?”

谎言说多了,宋时微现在脸不红心不跳,“公司有事,先回去了,司机留给我了。”

乔言心坏笑问她,“你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啊,做老板娘不好吗?”

宋时微:“我是先找的工作,再结的婚。”

乔言心:“那也不耽误啊。”

“他那没有适合我的岗位。”宋时微不想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担心露馅,“安姐说吃完可以先走,我想回去睡觉。”

说到睡觉,两个人一齐打了哈欠。

乔言心:“我也想,走吧。”

宋时微和傅景深告别,“傅总、周总,我们先回去了。”

反正乔言心见过,宋时微当着她的面走到黑色迈巴赫旁。

乔言心感慨,“看着就很贵,你老公会在里面吗?”

宋时微:“不会,他开自己车走的。”她下来的时候特意注意了谢屿舟,和其他人聊得正欢。

“拜拜,心心回去注意安全。”结果当她打开门,看到男人正看着她,宋时微吓得心跳要停止了。

她迅速挡在谢屿舟的面前,不让乔言心和其他路过的同事看见。

车门紧闭,宋时微放下心开口说话,“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怎么比她还早一步到车里呢。

谢屿舟针对她刚刚挡他的行为嗤笑一声,他现在特别像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喝醉了?”男人白皙的手指缠绕宋时微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

头发看似柔软,想要变弯却没那么容易,只要脱离了手指的掌控,立刻恢复原样。

宁断不弯的典型代表。

宋时微摇头,“没有,不小心喝了一口。”

“我尝尝。”谢屿舟抬手放下挡板,手掌顺势下移到她的腰肢,将人抱在腿上,咬住她的嘴,衔在唇瓣里摩挲。

舌头强势探进去,扫荡口腔里的味道。

半晌,谢屿舟抵住她的额头说:“葡萄的味道。”

她叉开腿坐在他的大腿上,针织开衫叠加伞裙裙摆搭在两侧,头发垂在胸前。

男人的手掌压到一个圆形的东西,他从宋时微的针织衫口袋里掏出一颗球。

“这个球。”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球的模样,很是眼熟。

宋时微皱眉问:“这是什么球,怎么在我这?”

谢屿舟幽幽道:“傅景深的绣球。”

“那送你了。”宋时微转而说道:“不合适,回去给猫玩吧,给陈叔也行,回去带给他孙子。”

谢屿舟的黑眸愈发深邃,“谢太太,别的男人抛绣球都抛给你了,挖墙脚都挖到我面前了,这可怎么办?”

男人的语气平静,这种平静似乎夹杂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