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晚餐进行到尾声, 谢屿舟出现只是露个面, 体现公司的重视, “辛苦”的官话听听就好。

有一件事他做的特别好,不用敬酒,天知道社恐的人最怕社交。

对老板还是敬而远之, 打工最忌讳真情实感。

许多同事开车, 逐个离开餐厅, 乔言心问宋时微,“微微, 你怎么回去?我哥来接我,要送你一下吗?”

宋时微礼貌拒绝,“不用了,谢谢,我老公来接我。”谢屿舟在这里,按照他强势的性格,必定要和他一起走。

她查看手机,果然有谢屿舟的信息,【原地等我。】

惜字如金,真的是不多说一个字。

乔言心和她挥手,“好,拜拜。”

原地?是餐厅上下客的位置,进进出出全是人。

显眼的汽车、招摇的他,简直把两个人的关系摆在明面上。

宋时微抬头看看四周,走到马路边,给谢屿舟发消息,【我在天桥下面。】

谢屿舟无奈叹息,摁摁眉心,“陈叔,去天桥。”

乔言心坐上哥哥的车,车子从前方路口掉头向西行驶,她趴在副驾驶吹风,恰巧看到马路对面的宋时微,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咦,那不是微微吗?”

乔言寻随意一瞥,“你同事家挺有钱啊。”

乔言心疑惑,“你怎么看出来的?”

乔言寻:“那辆车几百万。”

几百万!乔言心的话说得都不利索了,绕过哥哥的身体,想再看一眼几百万的汽车,“哥,你确定吗?你是近视眼能看清吗?不会弄混了吧。”

乔言寻:“我戴了眼镜的,傻妹妹,男人对车的认知,等于你们对包的认知。”

乔言心嘟囔,“我对包没认知。”她对哥哥的话半信半疑,哥哥最多见过奔驰宝马。

同一时刻,黑色迈巴赫向东行驶,与浓黑夜色相融。

首饰盒塞不进包里,宋时微攥在手心,始终未打开,绒面的包装,指腹接触微滑微痒,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谢屿舟靠在椅背,微阖黑眸,似是在闭目养神。

宋时微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不打扰他休息,后排宽敞,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

陈叔没有放音乐,车内静得可怖,车胎压过马路的轰轰声灌入耳内。

汽车将向左转,信号灯转为红灯,陈叔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下。

宋时微扭头偷看谢屿舟,借助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看清男人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忽而他睁开眼睛,她一下对上漆黑的瞳仁。

她的心脏骤然重重漏了一拍,好像做坏事被人抓到。

谢屿舟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在她的手上,淡淡问:“不打开看看吗?”

宋时微的手指蜷缩,捏紧首饰盒,“回家再看。”

男人直起上半身,越过中间地带,握紧她的手,和她一同弹开首饰盒。

前后排的挡板再次被放下,谢屿舟抬手按开顶灯。

礼物的面貌出现在宋时微的眼前。

是一条项链,坠着蜻蜓的金色项链,翅膀上镶嵌点点宝石。

看着很熟悉的蜻蜓,翅膀微弯,不同于市面流水线的设计。

谢屿舟温热的指腹摩挲她的手链,在脉搏处打圈,时而捏紧,时而放开,宋时微垂眸望过去。

原来如此,和她手链上的蜻蜓很像。

看来出自同一位设计师、同一家品牌。

相隔七年,竟然还能买到同款项链,蜻蜓不是热门元素,显而易见是他有心寻找。

宋时微找了个借口,问:“在哪买的,我大学室友还想要链接。”

她想抽出手臂,奈何力量悬殊做不到。

谢屿舟从盒子里拿出项链,“朋友设计的,买不到。”

宋时微:“那蛮可惜的。”

男人松开了箍住她手腕的手,拢起她的长发,将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