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先是推开一点方时勉,又拉着他的衣服保证他不会垂直摔倒,对雇主道:“方先生要解决生理需求。”

霍仲山沉默两秒,轻轻抬了下手,两位保镖一左一右将方时勉搀扶进卫生间。

等方时勉再出来时,披着刚才保镖手里拿的黑色大衣,身上原本那件祝泽的外套早已不知所踪。

这会儿的方时勉脸上还滴着水珠,走路也没要保镖搀扶,看起来清醒了些。

他被保镖带到霍仲山面前,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在辨认,语速很慢地问,“你好,我家在哪里?”

方时勉这会脸上有些潮红,双眼湿漉漉地看着霍仲山,显得无辜又可怜。

让人很想……很想欺负一下。

霍仲山抬手看了眼时间,桌上一口未动的热茶早已在寒风中凉透,他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起身缓步走到方时勉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住方时勉下巴,没怎么用力地抬起他的脸。

指尖被染上一抹潮湿,从少年漂亮动人的额头上滑落下来的水珠沾到男人粗糙的指腹,练枪留下的厚茧阻隔掉了这滴温水的触感,却在清醒者心中无意间撩拨了一下。

很轻,像细雨落入山间奔腾的清泉。

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言不发,仅是面无表情地凝视,压迫感就如同深海之下的未知领域,不知喜怒,令人恐惧。

迟钝麻木的醉鬼潜意识里也察觉到不安,迷迷糊糊地抓开霍仲山的手,却在觉出那丝没有表露出来的不悦情绪之后,如同动物翻开肚子表示臣服那般,用滚烫的脸颊在霍仲山的手掌上蹭了一下。

霍仲山神色微动,深邃的眼眸依旧维持着表面平静。

像是被逮住的猎物在祈求怜悯,也像犯错的幼崽在请求宽恕。

那一触即分的柔软触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