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
霍仲山看着喝得昏昏沉沉的俊美少?年,心里暗自?觉得好笑,捏了下醉鬼的红鼻子。
“欠教训。”
方?时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泪登?*? 时就流出来,两只手慌乱的举起来抓他衣袖,仰着头,很可怜地说:“我?听话。”
“我?最听话。”
看来是真醉了。
霍仲山无奈放下瓶子,把哭得很可怜的家伙抱起来,给他擦眼泪,低声哄,“听话听话,不哭了,明天眼睛又要肿了。”
方?时勉把头蹭到?男人肩膀上?,摸着男人的大手放到?自?己屁股上?,抽泣道:“摸摸我?吧。”
“方?时勉。”男人咬牙。
霍仲山怀疑方?时勉是故意整他,迫于没有?证据,暂时无法给这小?狐狸定罪。
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可以在醉酒之后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话。
其?实方?时勉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让霍仲山像平时那样?给他拍拍背,好好安慰一下。
但是酒精让他对方?向?的把控不是很到?位。
于是可怜的方?时勉不仅没有?获得温柔的抚摸,还挨了两下大巴掌,哭得更惨烈了。
霍仲山把哭泣的醉鬼抱到?大沙发,给他拍背,很无奈地开始哄孩子。
方?时勉如愿以偿,不哭了。
就在霍仲山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方?时勉忽然抬起头亲了他一下,并且用头去蹭他的脖子,很慢很细碎地亲吻。
勾的人心痒。
只想把人一辈子锁在身边,一步也不许远离。
霍仲山不轻不重地抚摸着方?时勉的后颈,呼吸逐渐沉重。
“我?没参加高考……”方?时勉的眼泪滴落在霍仲山刚才被?轻吻过的脖颈,“我?被?撞得好痛,手上?流血了,你?看。”
方?时勉很着急的把手举给男人看,他在自?己的手上?摸来摸去,茫然地问,“哥哥,我?的血呢?”
“有?很多血,你?看到?了吗?为什么我?找不到?了?”
霍仲山心中一痛,握住方?时勉的白皙的手臂,低头很虔诚地吻了一下,“不流血了,你?看,已经好了,都过去了。”
方?时勉放下手,轻轻啜泣,“爸爸妈妈因为我?不参加高考离婚,我?不听话,他们不要我?了……我?好饿,阿姨说寺庙里的菜很好吃。”混乱的话语被?哽咽打断。
“嗯,然后呢?”霍仲山问。
过了一会,醉酒的少?年才慢慢止住哽咽,“没有?满十八岁,不让我?当义工,没有?饭吃…不可以白吃。”
方?时勉乖觉地仰着脸,等着霍仲山给自?己擦眼泪,“安果师兄给我?吃饭,给我?手机,还给我?找衣服……”
每年都会有?信众给庙里捐东西,柴米油盐,旧衣服鞋子生活用品,安果给方?时勉在旧衣服里找了几套差不多能穿的,拿了两个特大塑料袋子装好,又给了他500块钱。
方?时勉来庙里的时候穿着短袖长裤,手臂上?、腿上?全?部是被?抽出来的血口子,脸上?也被?打的肿起来,瘦的只剩骨头。
安果问方?时勉需不需要报警,方?时勉说,不报警,没有?用。
当方?时勉得知自?己不能当义工换饭吃时,失望之余,正打算离开。
面容清俊的小?师傅却忽然叫住他,很温和地说:“先住几天吧,我?的上?铺空着,收拾一下就可以住。”
救苦救难,还讲什么规矩。
霍仲山想起当时在宝隐寺里,方?时勉在地藏殿外引导游客时,偶尔人少?就会去找大殿里面坐着的年轻和尚说话,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方?时勉还主动去帮忙拿水拿笔,原来是早就认识。
怪不得。
只恨年少?时身不由己,恨没有?早些相遇。
平白让他受了那么多苦。
“后来怎么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