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住一晚,顺便找机会打探一下城里百姓对孔北海的看法,反正外面的黄巾不会打进来,城里其实没多大危险。

但是现在,他觉得可以不用打探了。

彭璆叹气,“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多留了,义士路上小心。”

“先生留步。”

太史慈走的毫不留情,看的彭璆忍不住开始牙疼。

然而现在不是感春伤秋的时候,屋里还有个气头上的上司等他去劝,“大人,太史义士是难得的猛将,您何必和他置气。”

“穷山恶水出刁民。”孔融冷笑一声,没有注意旁边的人脸色都变得微妙,包括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彭璆。

孔国相出身高贵,他们这些官吏却都是青州本地人。

可惜孔国相现在心里在想别的,无暇关注身边人都是什么表情。

他本欲在北海国施行教化,随后想法子让朝廷任命他为青州刺史,怎料这北海的官员实在不堪,太平之时不堪大用,黄巾贼打过来后更是胆小如鼠躲的躲散的散。

既然北海不是好地方,那他也没必要在这里死磕。

他和徐州牧陶谦关系颇好,先前已经送信去徐州,这两日收到回信,陶恭祖处随时欢迎他过去。

只是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他得等围城的黄巾贼撤去再走。

现在走是落荒而逃,黄巾贼撤去之后再走则是北海国留不住他,两者区别大了。

……

夜色渐浓,万籁俱静。

太史慈找到藏在城外的马儿,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一路飞奔回军营也没能让他心情变好。

他大老远从辽东赶回来就是让人这么使唤的?管府君平时给属下安排事情都温声细气,怎么同是郡国主官他孔文举这么大的架子?

难怪北海国人心涣散,有这么个主官人心想不涣散都难。

大营里只留下了站岗值守的兵,其他士兵都已入睡,他们是要打仗的人,必须时刻保持状态,该休息的时候睡的一个比一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