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奇一听,立马呛她一句:“你想让小爷替你弄鱼饵就说点好听的。”

“我稀罕你!”

宋亦姝自已动手,麻溜地将鱼饵给弄上了。

她用河水净了手,再回头,却见哥哥宋亦安已经回到自已位置上,长青在一旁,替他弄着鱼饵。

她觉得奇怪,便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沈乐呦,见她看过来,便压低了声音:“你有没有觉得我哥今日有些奇怪?”

沈乐呦:“……”

何尝是奇怪,简直就是变态。

但她不敢说,说了害怕宋亦姝追着问,于是只装作不知:“怎么了?”

“你看他,亲手给你弄鱼饵,自已的鱼饵却是长青在弄,他何时对你这么好了?”宋亦安一脸怀疑地盯着沈乐呦,“你俩刚才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乐呦心头一慌。

她没敢看宋亦姝,只装作弄鱼竿:“我和你哥能有什么事?我愿搭理他,他也不愿搭理我呀。”

“这倒也是。”宋亦姝点点头。

她只比沈乐呦大一岁,两个人的娘整日在一起玩,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大了之后彼此之间更是没有什么小秘密。

沈乐呦喜欢她哥的事,她是知道的。

但她哥不喜欢沈乐呦,她也是清楚的。

虽然她很希望自已最好的朋友做自已的嫂子,但也深知,强扭的瓜不甜。

她哥不愿意,她能有什么办法?

因此,宋亦姝也没多怀疑。

这条河,河水不是很深,大鱼没有,有鲫鱼和白条鱼,郑天奇钓得最多,他用猪肝做饵,那些鱼就跟不要命往上咬,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看得沈乐呦和宋亦姝眼红又嫉妒。

沈乐呦也有收获。

但都是些小鱼,鲫鱼只有两天,甚至还有一些河虾。

宋亦姝也钓得不多,但比她强一些,她篓子里有四五条鲫鱼。

沈乐呦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宋亦安。

他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

那钓竿一直刚在面前,半天没动一下,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远远看上去像是在闭目养神。

仿佛不是来钓鱼的,而是来休憩的。

虽说河边有树荫,但六月底七月初的天儿,炎热异常。

不到中午,便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

沈乐呦还好,她一门心思想要多钓些鱼,即便是热,也能忍受。

但郑天奇的鱼篓早就满了,再加上天气炎热,他觉得无趣,便闹着要回去。

宋亦姝也坐不住,于是一行四人收了鱼竿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娘。

柳岁岁见沈乐呦带回来这么多鱼,便好奇地问:“去哪儿弄的?”

“我钓的。”其实除了她钓的,最后郑天奇见她鱼篓的鱼少的可怜,大发慈悲给了她七八条大鲫鱼。

野生的大鲫鱼,看得柳岁岁直嘴馋。

她立马吩咐厨房,中午多做一道葱葱鲫鱼。

大概是刚钓的鱼,太过新鲜,再加上野生,一份葱葱鲫鱼,被柳岁岁和沈乐呦吃了个干干净净。

沈乐呦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胃口好得不得了。

下午,外面太热,她没再出门,睡了个午觉,便窝在自已房间画画。

沈乐呦其它方便不怎么样,但画得一手好画。

不管是画什么,都活灵活现。

她曾经给宋亦安画过一副,作为他及冠之礼,但对方没半点回应。

可能那画他根本没看,恐怕早就不知道丢去了哪儿。

想到宋亦安,不免又想到今日他将自已抵在树干上亲下来的样子……沈乐呦一把捂住脸,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害羞,心里复杂极了。

太阳落山之后,父亲沈工臣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半车的西瓜和甜瓜。

沈乐呦是最喜欢吃瓜的人,特别是在夏天,将西瓜和甜瓜放进井水里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