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很忙很累。

她一整天都没想起过那个人,但此刻,因为江时的一枚发簪,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想起了他。

从国公府搬出来已经六天。

她也整整六天没见过他。

除了一出门能看到的北斗之外,有关他的一切仿佛都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柳岁岁有些难过,也有些恼怒。

她收起匣子,一把掀开帘子,看着骑着马走在马车旁的北斗,语气很冷。

“你整日跟着我作甚?”

北斗回:“主子吩咐属下保护娘子安全!”

“我的安全不需要他操心!”柳岁岁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你回去告诉他,我是死是活和他毫无关系,你明日也不用再过来了!”

北斗一脸为难。

“属下恐怕很难从命!”

“你什么意思?”柳岁岁气得半死,“不走是吧?天元,给我打他!”

天元多听话呀。

娘子吩咐,他立马停了马车。

二话不说,一个飞身而起扑向北斗。

只是还没靠近呢,就被对方一把抓住,又扔回了车辕上。

被对方实力虐成渣渣的天元:“......”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柳岁岁气炸了。

“北斗,你和你主子一个德行,就知道欺负人!”

第244章 受伤

距离京城四百多公里的虞城。

即将天明时分,一身夜行衣的沈工臣从外面回来,七星忙送了热水进来。

刚到门口,便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他吓了一跳,忙走进内室。

沈工臣正背对着他脱衣服,黑色的夜行衣下,是染了血的白色里衣。

七星忙放下手里的热水桶,一句话没问,转身拿了药箱来。

再进来,沈工臣已经脱完了上衣。

他坐在床边,腰腹的位置一直在流血,七星忙弄了些热水来,将帕子拧干先替他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迹,接着打开药箱。

伤口有些深,但他跟在沈工臣身边十几年,这些事早已熟练。

他娴熟而快速地先消毒,再上止血粉,最后涂抹药膏。

弄好这些,他拿出白布条,正要动作,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布条。

“我自已来。”

沈工臣拿过白布条,沿着伤口在腰腹间紧紧地缠了一圈,最后打了个死结。

他速度很快,须臾之间。

七星拿来干净衣服,沈工臣穿上起身,走到一旁净手。

身姿依旧笔直挺拔。

若不是一旁沾血的布巾和衣物,丝毫看不出他受了伤。

他洗完手,走出内室,坐在临窗的榻前,顺手拿起小几上的信件。

信是北斗寄来的,每天一封,写的都是柳岁岁日常。

他人虽在外地,但她每一天的举动都在他眼皮底下。

原以为如往常一样,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可当看到‘江时’这个名字时,沈工臣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七星收拾好内室出来,正要问主子要不要吃夜宵,不料对上一张冰冷的脸,吓了一大跳。

再看他手里拿着信,还以为是柳娘子出了事。

正要出声,沈工臣突然开了口:“去把司刹叫来。”

“是。”七星忙走了出去。

司刹来得很快,他身上依旧穿着夜行衣。

看到沈工臣,他第一句便是:“主子伤口没事吧?”

此次行动,对方那边也是高手如云。

今晚,对方损失惨重,但他们也有一部分人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