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突然这样,吓得柳岁岁立马伸手去扣他手腕,想要给他号脉。
却被闫述一把抽回,板着脸:“我没事。”
“那你捂胸口干嘛?”
闫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索性闭了眼,不再理她。
他表现太异常,柳岁岁到底是不放心,将他手腕强拉过来,手指搭上他的脉搏。
脉搏跳动激烈,她不由得看向闫述。
见对方脸和耳根都红了,她还以为他生了高热,忙抬手去摸,却被闫述挡了回来。
“你很烦!”他突然变得凶巴巴,说出来的话也毫不客气,“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柳岁岁都被他给气乐了。
她收回手来,双手叉腰地站在床边,看着他气得不轻:“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闫述你搞清楚,我现在是给你治病的大夫,你态度给我好点。”
在外面听到动静的春桃连忙走进来。
见两人要吵起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他说话太气人。”柳岁岁气得够呛,“大娘,你骂他几句。”
春桃娘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闫述:“你一个大爷们怎么还欺负人小姑娘?”
闫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她算什么小姑娘?就是个泼妇……”
“我泼妇?”柳岁岁气得直瞪眼,“行,我泼妇,我不给你治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她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春桃娘一听她不愿给闫述治了,吓得立马追了出去。
闫述躺在床上,脸色铁青。
不仅是气柳岁岁,更气自已。
他向来性格沉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冲动口无遮拦?
而此刻院子里,柳岁岁被春桃娘拉着手:“欢喜,你莫要和他一般见识,他性子就是这样不讨喜,等回头我使劲说说他。”
“他说我是泼妇……”
“怎么会呢?你长得这么好看,性子又软,春桃是泼妇,你也不能是泼妇。”
无辜遭殃的春桃:“……”
她招谁惹谁了?
柳岁岁的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她再次进屋站在闫述床边,一句话没说替他取了针。
取完针抬脚就走,根本不愿搭理他。
以前她还觉得沈工臣性子古怪,动不动就冷脸;但比起闫述,柳岁岁觉得她的四爷真的很好。
虽然会给她脸色看,但也会主动哄她开心。
会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上一句‘人不大脾气不小,也就是我惯着你。’
可不嘛,她现在的小脾气都是他惯的。
以前她可不敢这样的。
想到沈工臣,柳岁岁一直压抑的思念犹如潮水一般涌出来。
夜晚,她躺在床上,将脖子里那玉牌取出来,紧紧地贴在脸颊上。
就好像沈工臣在她身边。
这一晚,柳岁岁睡得格外安心。
次日天没亮,柳岁岁就被春桃娘叫了起来。
“村长一会儿就来了,你赶紧起床洗漱。”她将手里的一套新衣裙递给柳岁岁,“这是春桃前些日子新做的,还没来得及穿,村长今日带你上山恐怕是要见主子爷,衣着打扮上不能失了礼数。”
柳岁岁什么都没说,换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从屋子里走出来,便看到了闫述。
他站在院子里,换了一身白衣袍,像是也要出门。
见柳岁岁走出来,他朝她看过来,但很快又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柳岁岁走过去,主动和他打招呼:“早,你要出门?”
闫述再次回头看她,脸色冰冷:“上山。”
“你也上山?”柳岁岁有些意外。
闫述没理她,抬脚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春桃娘熬的粥,切了一碟子咸菜,春桃还没起床,三人刚吃过早饭,村长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