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沈四爷哪来的脸面,竟有幸得了这么一套大宅子。

外面的议论声,柳岁岁一概不理。

她一进宅子,就将偌大的宅子里里外外地逛了一遍。直到走得脚疼了,才回到和沈工臣住的院子。

沈工臣靠在软榻上看书,见她进来,便亲手给她倒了一盏茶。

柳岁岁喝着婺城特有的荷叶茶,满眼新奇:“这宅子我好喜欢,四爷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可好?”

沈工臣闻言挑眉:“不着急回京了?”

“不急不急。”她眼巴巴地看着对方,“我听说婺城最有名的就是烙锅,一会儿咱们去尝尝好不好?”

她的要求沈工臣哪有不依的?

自然是同意。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为了让柳岁岁看得年纪稍微大些,春杳给她梳了芙蓉髻,又点了胭脂和口脂。

为了显得其身份娇贵,更是将那支一直没舍得戴的金花步摇给插上了。

待她从弄好从屋子里出来,满身珠华,看得沈工臣直皱眉。

“你勿需特意装扮,做平时装扮即可。”

“您一身富贵,我若不打扮得华丽一点,如何能衬托四爷您的大方?”柳岁岁很自觉地将小手伸过去,见沈工臣没动,她又往前伸了伸,“妾身的手不配四爷牵么?”

沈工臣无奈勾唇:“你见过哪家老爷出门还牵着小妾的手?”

“是没有,那我不是您宠妾么?备受宠爱的小妾,自然是娇惯着,这手肯定要牵的。”她说着将手主动伸到他大手里。

沈工臣顺势握住。

还不忘逗她一下:“柳岁岁,你在我面前倒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说着起身牵着她往外去。

柳岁岁被他牵着,往外走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

大概是常年握剑的原因,沈工臣掌心有薄茧,最近为了掩盖这一点,每晚他都会涂抹药膏,经过这段时间的用药,薄茧已消,连带着他整个手掌都柔软几分。

柳岁岁一直不觉得自已手小。

此刻被他紧紧裹在掌心,却完全看不见半分。

只是她肌肤白嫩,微微露出的手腕,更衬得沈工臣的手宽大而有力。

见她一直没说话,沈工臣偏眸看她一眼:“哑巴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柳岁岁气呼呼地威胁他,“四爷得哄着我一点,若我生气撂挑子不干了,看你怎么办?”

她的威胁,却逗得沈工臣一笑。

“办法多得是,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好啊,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两人出了院子,拐上游廊,一旁的园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之前被人打理过,此刻开得正盛。

入目,皆是风景,悦目极了。

沈工臣的话随之而来:“我听闻婺城女子也颇有风情,你若是不干了,我就让七星再去寻摸一人来,凭我现在的身份,愿做我小妾之人应该大有人在!”

“……”柳岁岁傻眼了。

“至于你嘛,”沈工臣突然停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湖水,“既不听话,那就剁成鱼食扔进去,你也算是死得其所!”

“……”柳岁岁一把甩开他的大手。

自已退得远远地,看着沈工臣难以置信:“你你你……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沈工臣勾唇看她,笑得云淡风轻。

“那好巧,我也是随口一说,逗你玩你也信?”

“哼!”柳岁岁转身气冲冲地走在前面,不理他。

沈工臣看着她气呼呼的身影,不由得好笑:“往哪儿走?过来!”

柳岁岁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半晌。

最后犹豫了一下,抬脚走到他跟前。

小模样突然又乖得不行。

“你不能找其他小娘子,那些小娘子个个不是贪你财就是图你相貌,而且,你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