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墨镜也能看出面容凶恶、与我见过的混混一样习惯性地歪着脖子的男人,头发向后梳,一道极为狰狞的疤纵穿左眼,留着胡茬,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我是黑-道老大”的可怖气息。
……里包恩同事?
然而。我视线下移。
他的黑衣黑裤外套着一件可爱的米色围裙。
我冷静地抱着趴趴熊,看着他和摊主大叔像黑-道接头似的,确认了盖章无误后抽了一次奖。然后围裙男抱着属于他的趴趴玩偶,沉痛地站在原地。一阵凄凉的风从我们之间吹过。
他注意到我,看了一眼我怀里的玩偶,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我们都是被组织抛弃的弃子……”
谁跟你是弃子啊!
原本围着里包恩畅聊的大婶们正好转过头,竟然看上去都和这个成分复杂的男人很熟的样子。
“啊,阿龙先生。”
“这次也没抽到吸尘器吗?”
“反正还有机会,下次再试试吧。”
被叫作阿龙的男人也回头与婶子们点点头,随后似乎急着回去做饭了,临走前,他还专门和我这个同病相怜的弃子打招呼,意味深长地给我道了声别放弃。我觉得我现在一定是死鱼眼,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应了一声谢谢。
抱着装满战利品一些特价的冻肉、蔬菜、清洁剂与奖品的纸袋回家的路上,我看向走在矮墙上的里包恩,“你有注意到刚才那个阿龙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