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了多久,被角似乎自己动了,掖盖得紧实了些。

后背与被褥之间的空隙被塞上。我感到身子暖了些,越往被窝里缩了缩。喉咙发炎的干痛却极具存在感地将我从梦境与现实之间反复拉扯。

恍惚间,有一只手如幻觉一般抚着我的额头。

可它比风还轻、还缥缈不定,我还没仔细感受它的温度,就无情地溜走了。

我在混沌的梦境的边缘,无端地心生一股强烈又委屈的留恋。与成年人的法则不同,小孩对于事物的去留感知更深刻,也更紧张,因为凡事都忍不住在意,世界上到处都是值得在乎的东西,这种在乎简单得非黑即白——“去”是不好的,“留”是好的。固执地想要某些东西留下来,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在这本能的驱使下,我下意识地伸出手。

在居然真的抓住了谁的手指的一瞬,我也蒙头蒙脑地一脚踩回现实。

但遮光的窗帘只从缝隙里流出几缕黯然的月光,房间里浑浊一片,像回家了,又仍然像一场梦。我只知道床边似乎站着谁,而我想将其留下来,于是仿佛被夜晚送回了十七岁似的,蜷起手指,拉紧了那只险些飞走的手,非要不可地放在枕边,嘴里呢喃着任性的话来。

“……我不要你走。”

第26章

后半夜, 我神奇地沉沉睡去,没有做梦,更没有睡睡醒醒不得安宁。再一睁眼, 已经是晨起闹钟响铃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