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喝得把头塞进沙发底下了。但我最多也只记得这个画面。可能是因为大叔仿佛被沙发吃掉的场景对大脑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刺激。
剩下的时间尽是一片空白。
上一秒还在温馨热闹的聚会中,下一秒就在酒店的床上醒来。算起这辈子的醉酒经历, 这回称得上是断片断得最彻底的一次。
该死,以前常常都是能清楚地想起来的。
我认命地闭了闭眼, 祈祷这次能酒品大爆发:最好是什么话也没讲只顾着睡觉, 要是真做了什么不正常的事就当是第二人格的所作所为。阿弥陀——
等一下,不会给别人乱转钱吧?
意识倏地清醒不少。我半撑起身,被子滑落, 一阵透心凉的冷霎时席卷而来。
身上的羽绒服冬装变成了真丝睡裙。
先不管这些,我慢吞吞地搓搓手臂, 扭头看床头柜。没看见手机。
再转头,床的另一半睡着一大条裸男。
“……”
我的心在瞬间猛地一沉,借由冷淡的月色定睛一瞧。
哦。
是没穿上衣的里包恩。
勉强按捺下险些跳出嗓子眼的心跳,我忍不住拿手背按了按额头,顺便扒了扒睡乱的头发。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吓人一跳。是谁派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躺在旁边的?
厚实的窗帘没拉紧。月泽苍白,柔和,洒满地板,供以微弱的光线。我一坐起身,同一床被褥便大敞地掀起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