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快,客厅早早地开了灯。
我从吃饱后就撸起袖子翻箱倒柜。里包恩中途下楼扔了个垃圾。直到屋门再次响起开合声,我还踩在凳子上垫高,伸手去开吊柜。
先是挂外套时衣料摩擦的细响,而后一静,几声脚步由远至近。身后站来一个人。
“你在找什么?”
“花瓶。”我往柜子深处探头一看,“我记得刚搬过来的前两个月还有尝试插花。当初心血来潮,忙起来后就没心思照顾,瓶子好像放到——”
喔,找到了。
由于呆在橱柜里,倒没有积出太厚的灰尘。
“只是透明的普通水晶工艺,不过这个纹路我还挺喜欢的。”
我说着,小心地关上吊柜门,回过头。
借助于三十多厘米的软凳,我此时比里包恩的个子还要高一些。
好令人怀念的视角。
保镖这回没有戴圆顶帽,微微抬头看过来,我能清楚地瞧见暖色的灯光打在他眉眼上的模样。
即使他长大成人,五官线条不再柔软,也没了以前小小一只的萌感。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我却还是感到几分亲切。
把花瓶拿给里包恩欣赏。
他接过透明的、底部如鱼尾裙般收窄的瓶子。垂眼时,乌黑的睫毛也轻轻地搭下。
我忽然又觉得他其实并没有长大。
被可爱到,忍不住伸手,没用上多少力气地捏捏脸。
反正能捏到就说明他不拒绝。因此就算里包恩在下一秒不带情绪地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