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安静地看着我。
无数纷繁复杂的心情、考虑与权衡不断碰撞交缠。我本就已经想一睡不醒的大脑不出片刻便放弃了各方选择,眨了眨眼,慢慢地,凭借直觉地小声开口:
“你不会。”
里包恩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
他攥紧我手指的掌心稍微一松,修长的指节勾过我指尖,变得像牵着。我隐约还碰到他指侧粗糙的薄茧。
“这就对了。”他犹如一位善于引导的资深教师,口吻带着夸奖的意味。
要是放在以前,我会相当受用。但这时我只是猛地听到钻到耳里的心跳声,突然生病似的脑袋发蒙,脖颈生热。连接触到对方体温的指尖都隐隐发麻。
我迅速把手指从里包恩掌中抽出——这回没有被阻止,然后若无其事地、镇定地转身,不去看他。
“那既然能达成共识,我就睡觉了。”我爬回自己的床。
贴身保镖还站在原地,嗓音不远不近地响起。
“你不冲个澡换睡衣吗。”
“不了,我很困。”我的确浑身乏力,一翻身就把被子盖上,闷声道,“早上再说。”
于是就这么倒头睡到了九点半。
淋浴器哗啦啦地放水,热乎乎的水汽不出多久便糊上浴室内的玻璃门。我在沐浴喷头下静静地为自己崩溃了一会儿。
没关系,人这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