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薛寻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看看你干的好事!”
王氏见他气冲冲的,忙问:“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又斥责了我一顿,为的却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况且那件事根本不是经我的手办的,到最后却成了我的责任。”
“回来的路上,我思来想去,觉得唯一有这个本事的人,就是沈工臣。”
“他作为内阁首辅,整日和皇上在一起,想搞一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明信侯越说越气。
王氏一听,胆战心惊。
“那这如何是好?”她突然想起一事来,“今日一早,薛家名下的好几个铺子的掌柜都来找我,说这段时间,隔三差五有官兵进铺子查看,各种挑理挑错,已经被罚了不少银子。”
“老爷,这莫不都是沈工臣搞的鬼?”
明信侯一听,脸色都变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他气得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沈工臣,便一脚踹在薛寻身上,“你这个逆子,好好的亲事你给我整出一个余秋月来,现在好了,得罪了沈家,咱薛家拿什么和他斗?”
薛寻捂着被踹疼的大腿躲到王氏身后。
“爹,咱们也是侯府……”
“侯府值个屁,整个德仓坊,你从头往尾数数,有多少侯府?”
“可您不是说您又重新得了皇上的重用……”
“皇上重用我,那恐怕也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明信侯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整个人渐渐冷静下来,开始盘算。
“和沈家的亲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看向王氏,“你刚才说沈家给咱家送了请帖?”
“是,在这儿呢。”王氏忙拿着那帖子递过去。
明信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如此看来,咱们还是有希望的。”
“此话怎说?”王氏立马坐过去。
“如果沈家当真生了咱们的气,怨恨上咱们,你觉得这请帖可还会让人送到咱们手里?”民信侯问王氏,“如果是你的女儿的亲事,本来说好的,却被人家一拖再拖,到最后索性不理不睬,你会如何?”
“我自然是很生气。”
“那这帖子你还会不会送去他家?”
“自然不会!老死不相往来,在路上见了也得痛骂他们一顿!”
“这就对了。”明信侯突然眉目舒展开来,“沈家若真的想放弃和咱家这门亲事,自然是像你的想法一样,这帖子肯定没咱家的份儿,但既然送来了,那说明两家的亲事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老爷的意思……”
“立马备上厚礼,派人给沈家大房送去,就为上次她们上门来,你和寻儿不在家赔礼道歉。”
“那我们不用去?”
“先投石问路,若这礼品没被退回来,你明日一早便带着寻儿登门,将这亲事再提一提,看看沈家大房如何说?”
王氏点头,认同他的做法。
一旁薛寻听了,立马出声反对。
“我不去,我不想娶沈玉柔,谁想娶谁娶……”
“你给我闭嘴!”明信侯气得手发抖,“逆子,你当真是想看着咱家完蛋是不是?”
薛寻却根本不在意。
“爹,您未免也太夸张了,不过一个沈工臣而已,他还奈何得了咱们家不成?咱家可是太祖皇上亲封的侯府之家,他沈工臣一个内阁首辅,权势再大,还能大得过太祖皇上去?”
“哼!”明信侯笑他太天真,“他若只是内阁首辅,我或许还没这么怕。”
“你莫不是忘了他还担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明信侯一脸严肃,“咱这偌大的京城,哪一年没有一两家世家消失,而让他们消失的,从来不是别人,都是锦衣卫一手作为!”
不知是想到什么,薛寻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还想反驳,却找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