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大理寺牢狱,又被四叔关进家庙,这一切不都是因你而起。若非是你,我如何能进那些地方?”

柳岁岁听乐了。

“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被关大理寺牢狱,是因为你捡了君乐郡主的金簪不还,却将其塞到我身上想要栽赃陷害,却不料吃鸡不成反蚀了把米,最后将自己送进牢狱。”

“至于被关家庙,也不过是你心肠歹毒想要害我不成,却自食苦果。”

“沈玉柔,你对我所做过的恶事,桩桩件件都是事实,你现在却反怪到我身上,还真是可笑!”

“你的名声是被你自己毁的,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怎么没关系?薛家说好要娶我,却迟迟没有动静,这次来此处,薛寻和我商量好一起来的,最后又不来了,他明明就是在躲我……”

说到最后,沈玉柔竟哭了起来。

柳岁岁看着她,突然一把将其松开,后退几步,双手环胸靠在一旁大树上,冷眼看着痛哭流涕的沈玉柔。

心里异常冷漠,激不起对她半分可怜之意。

她就这样听她哭了半盏茶时间,最后实在听得烦了,便冷声道:“沈玉柔,你别没事就逮着我一个人祸害,有时间也清清自己的脑子,让自己变得聪明一点,别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银子乐呢。”

沈玉柔哭声一顿。

她看着柳岁岁:“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柳岁岁牵着小十六,冷声警告她,“离我远点,下次再敢欺负我,我就让你尝尝我手里银针的厉害。”

她说着牵着小十六就走了。

刚走回原处,就见陈静姝骑马过来了,手里正拎着一只兔子,正开心地朝她炫耀。

“岁岁,我猎到兔子了。”

柳岁岁也跟着开心起来:“嫂嫂真厉害。”

一句‘嫂嫂真厉害’让陈静姝含羞起来。

她轻轻嗔她一眼,然后问:“你是不是想下山了?”

“嗯。”

“那行,咱们下山找个地方烤兔子吃去。”

“好啊。”

两人骑马下了山,想着沈玉灵眼巴巴地在帐子里无聊着,陈静姝便提议去沈家帐子那边,柳岁岁自然是同意。

两人到了后,陈静姝将兔子给了沈家的下人,让他们去处理,接着和柳岁岁进了沈玉灵的帐子。

正百无聊赖的沈玉灵,看到两人一起进来,眼睛都亮了。

“咦,你俩没上山?”

“去了,还给你带了只兔子来。”陈静姝和柳岁岁先后净了手,坐了下来。

沈玉灵忙让丫鬟送了茶水和点心来,三人一边说说笑笑一边等着兔子烤熟。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兔子香味飘来,三人蠢蠢欲动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对面传过来的。

柳岁岁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却见对面的帐子里有人进进出出。

每个人脸上表情凝重而慌张。

柳岁岁心头一咯噔,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问沈玉灵:“对面是谁的帐子?”

沈玉灵正在和陈静姝玩编绳,闻言头也不抬。

“四叔的呀。”

四叔,沈工臣。

柳岁岁心弦猛地一紧,她再次回头朝那边看过去,而这一次让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对方站在帐子前,浑身是血。

北斗!

他受伤了?

就在这时,姑母柳氏身边的浓玉急匆匆走进来,一脸紧张:“娘子,四爷受了重伤,夫人让您准备一下,一会儿也要过去看看。”

“四叔受伤了?”沈玉灵整个一愣,“四叔怎会受伤……”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柳岁岁已经跑了出去。

“哎岁岁……”

柳岁岁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她一口气跑到北斗面前,一脸焦急地看着他:“到底谁受伤了?”

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