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他看着她满脸都是失望,“我从小教你做一个善良的好孩子,你现在却眼睁睁看着王上病重而见死不救……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柳岁岁看着眼前的男人,愈发觉得他陌生起来。

那个在她心里一直被尊敬爱着的父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她不再对他有任何留恋。

而此刻眼前的这个柳昭墉,不再是她父亲。

思及此,柳岁岁一颗心也变得坚硬起来。

“你对我如何,我也不在乎,柳大人领兵来此,莫不是要抓我?”

柳昭墉看着她,语重深长:“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我考虑考虑,王上若真有个意外,我这么多年的牺牲和付出就要付诸东流水,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被沈工臣抓入牢狱受日夜折磨吗?”

柳岁岁笑了。

“你当初假死脱身到了御龙山庄,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前朝遗孤能有什么好结果?现在的大历王朝国泰民安,皇上励精图治,可是他闫泰一个酒囊饭袋一个随时随地精虫上脑的人能比的?我真怀疑柳大人当初是得了失心疯,才走到这一步!你放着好好的五品知州不做,偏要来这鬼地方当什么谋士,呵……你有病吧?”

“你……”柳昭墉气得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来人,把她给我抓了……”

侍卫正要上前,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

“我看谁敢!”

柳岁岁循声看过去,只见闫述从人群中走来。

他依旧一身白袍,身子依旧瘦弱,朝她走来的步子却坚定有力。

他高举手里的玉牌,走到柳岁岁面前,转身面向院子里所有侍卫,高声道:“闫氏玉令在此,孤看谁敢动她!”

院子中众人,包括柳昭墉在内,一看那玉牌,都跪了下去。

柳岁岁怔怔地看着那玉牌,又看向面容清冷的闫述,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身份可能并不是一个普通前朝遗孤那么简单。

柳昭墉跪在地上,看着那玉牌,一脸质疑地看着闫述。

“述公子怎会有此令牌?令牌一直在王上手里,您是如何得到的?”

闫述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柳大人何时在王上手里看过此令牌?”

“……”

柳昭墉从未见过。

但闫氏令牌就是王朝玉玺。

令牌在手里,谁就是那个最尊贵的王。

闫泰身为王上,手中岂会没玉牌?

闫述没再理他,而是再次高举玉牌,冷冷下令:“众将士听令,柳大人蓄意趁乱生事,将他抓住送入牢狱,待孤以后发落。”

原本听命于柳昭墉的那些人,突然听命于闫述。

柳昭墉被人摁住的那一刻,他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要被抓走,他才猛然回神。

他看着柳岁岁,大喊着:“岁岁,救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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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她终究是配不上他了

柳岁岁站在闫述身后,看着被抓的柳昭墉。

这事若是放在之前,她定急得要命,但此刻,她冷眼旁观,声音冷淡:“柳大人刚才不是还要抓我么?”

“岁岁,爹爹怎么舍得让人抓你?爹爹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快让述公子放了我,我知道你和他关系甚好,你的话他肯定是听的。”

柳岁岁没说话,她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屋。

见她就这么走了,柳昭墉彻底撕下伪装,看着她破口大骂:“柳岁岁,我好歹把你当女儿疼了十一年,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

正要进屋的柳岁岁突然停了脚步。

她回头看他,正要问上一句,柳昭墉已经被侍卫给带走了。

脑子里一瞬间冒上来的疑虑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