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工臣一动不动,任由她推着。

垂眸凝视着她:“还在生气?就因为我下午凶了你几句?”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柳岁岁就更生气了。

一个骨碌从贵妃榻上爬起来,盘腿坐在他面前,怒气冲冲和他理论:“那是几句吗?从我上马那一刻起,你就开始凶我,一直凶呀凶,我学了多久你就凶了多久,你那么凶,我都害怕了。”

说着说着,小脸嘟了起来。

特别是说到最后一句,委屈巴巴,看得沈工臣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放缓了嗓音,温柔和她解释:“你有很多动作是致命错误,我说了好几遍你都不改,我还不能凶你了?”

“你中午还抱着我亲,扭脸就凶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凶起来很可怕,脸板着,又冷又沉,比那教书的夫子还要可怕。”

她的话,让他忍俊不禁。

忍不住伸手过去,想将人抱怀里哄一哄。

可一挨上,就被推开。

柳岁岁义正言辞:“我算是看清了你的本来面目,你就是觉得亲了我,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所以开始不珍惜,但是我要告诉你,亲就亲了,我就当猪啃了,但你以后别想再碰我。”

“你注意自己的措辞!”

“才不要……你干什么……”柳岁岁见沈工臣突然俯身下来,吓得她往一旁躲。

对方动作更快,一把将她压在了贵妃榻上。

对方冷笑一声,盯着她的眸子泛沉:“谁是猪?”

被压着的柳岁岁,依旧胆大包天。

“你你你,就是你!你这个沈……唔唔唔……臭流氓……”

被沈工臣压着亲。

柳岁岁一个劲儿地挣扎。

她觉得,这会儿若是再被他亲了,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于是,使出浑身的劲儿挣扎,但她那小身板哪是沈工臣的对手?

被压得死死的不说,就连头都被他大手固定住,他的唇覆在她之上,来回摩挲着亲了一会儿,就想将舌尖抵进来。

柳岁岁闭着嘴巴不让他进。

沈工臣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磨,直到柳岁岁主动打开城门迎将军,他这才撬开贝齿,纵马直入……

柳岁岁身子发软,脑子也懵懵的,但理智尚在。

她逮住机会,使劲咬了一口……耳边传来男人闷痛声。

他退了出去,剑眉微皱。

柳岁岁一把将他推开,翻身裹了被子不理他。

沈工臣抬手摸了摸被咬破的嘴角,流了血,但不多。

他没管,而是看着背对着他的柳岁岁,哭笑不得:“这么记仇,嗯?”

柳岁岁不理他。

沈工臣从身后抱住她,低声哄着:“我错了还不行?”

“哼!”

“以后不凶了,你笨点我也不介意。”

柳岁岁一个翻身面对他,一双杏眼都瞪圆了:“谁笨了?你会不会说话。”她拿拳头捶他,“你不会说话就闭嘴,烦死你了。”

沈工臣乐了。

一把握住她乱动的小拳头,压低了身子,低沉的嗓音含着笑意:“夫君知错了!”

一句‘夫君’让柳岁岁立马红了脸。

她将脸埋进被子里,羞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她娇羞的样子,让沈工臣爱惨了。

又一把将人抱住,亲了过去。

此刻夜深人静。

亲着亲着,沈工臣不满足她的唇,松开她后,一路顺着她的白嫩的脖颈往下,落在了她微微敞开的衣襟上。

柳岁岁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

春杳说了,他们还没订亲,亲亲也就算了,其他不能越界。

她艰难地推开他,对上沈工臣深暗的眸子。

“不行……”

沈工臣深深地看了她片刻,一把将人揉进怀里,许久未动。

过了很久,他才将柳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