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路上要花费时间, 还在飞机上时,宋芙便收到了人已经被找到送往医院的消息。
张助理说人没大事,找到时人处于清醒状态, 也就脑袋受了点伤,去医院走一下检查的流程。
“那就在医院见。”宋芙揉了揉太阳穴,思索自己有几个小时没睡了。
张助理很上道,“那我安排人去接您。”
下飞机,直达目的地。
晴日午后,宋芙抓起包上楼, 路途中碰见了两三个同样来探望的熟面孔, 略一点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三分钟后, 在单人病房透过房门视窗见到人。
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所致, 还是事实确实如此,男人本就冷白的肤色更白了, 只有眼睫依旧漆黑,没做特殊的表情, 眉宇间却无端让人觉得紧绷和烦躁,如同即将开裂的冰面。
宋芙推门而入,“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宴槐序的黑眸望向她,紧绷和烦躁忽地消失,用两个字进行了简要概括:“倒霉。”
不算谎言,但高度的概括遮掩了部分关键细节,疑似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