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伤口在右臂,他能看见自己的肌肉组织和隐约的骨头。

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

在疼痛与失血造成的恍惚中,他感觉到有人将他抬上担架。

医院刺眼的顶灯在眼前晃动,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

"请、请忍耐一下..."一个颤抖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我马上为您处理伤口。"

他勉强聚焦视线,看到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双清澈的大杏眼里盛满紧张与担忧。

她戴着实习护士的胸牌,上面的名字他很快记住。

她的手在发抖,针线在他皮肉间穿行的触感异常清晰。

"对、对不起..."女孩看着缝合后歪歪扭扭的针脚,耳尖通红,"这是我第一次独立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口..."

他本该愤怒。

作为首席科学家,他的双手比钢琴家的还要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