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玲玲抬眸看他,面露疑惑,“姜总,您与姜小姐互相认识吗?我看您好像很了解她。”

“我当然了解她了。”姜忠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可是她大伯。”

“原来如此。”

姜忠诚轻叹了口气,“我本来挺喜欢这孩子的,她小时候很亲我,但自从我弟弟去世以后,她就魔障了,觉得我弟弟是被人害死的,怀疑我是帮凶。”

“那可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害他,真不知道这孩子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才会这么怀疑我。”

付玲玲赞同地点头,“对,哪有人会害自己的亲弟弟,要是有那也不是人,是畜生。”

这话让姜忠诚面色一僵。

“是。”他端起酒杯喝酒,看起来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喝完,他放下酒杯,“玲玲,姜眠这个孩子性格强势,心还狠,你要是想跟司总在一起,未必斗得过她。”

付玲玲连忙摇头,“我不敢奢求跟司总在一起,他就跟姜小姐在一起就挺好的。”

“你这孩子也太没野心,太傻了。”姜忠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么好的翻身机会在你面前,你必须得紧紧抓住。”

“司总现在就喜欢温柔一点,乖一点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言佑,司总之前就是为了她跟姜眠分手的,她就又温柔又乖,所以只要你主动点,你就是下一个言佑。”

特么骂人真脏啊。

他才是下一个言佑,他全家都是。

付玲玲心里开始冒火,她忍着想泼姜忠诚一脸红酒的冲动,轻声说道:“谢谢您跟我说这些,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这才对嘛。”

姜忠诚满意了。

他酒一直没断,一杯接着一杯,这个时候有了尿意,起身跟付玲玲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好。”

姜忠诚走出包厢,门一关上,付玲玲就打开包,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最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包漱口水,打开倒进了姜忠诚的酒杯里。

她又觉得不够,从鞋底扣了点土。

“我让你骂我姐姐!”

付玲玲一边嘟囔一边往酒杯里放土。

放完,她把筷子放进酒杯里搅拌了一下,心里愉快了不少。

姜忠诚回来,坐到椅子上就端起了酒杯。

喝了一口,他微微蹙眉。

怎么这么牙碜?

还有一股怪味呢。

“对了,姜总,您知道姜小姐前阵子做开颅手术的事情吗?”

付玲玲不给他细细‘品味’的时间。

姜忠诚注意力被转移,看向了付玲玲,“我知道这事,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是……”付玲玲咬了咬唇,“我带着那孩子去医院看姜小姐,无意间听到他们在讨论关于您的事情。”

姜忠诚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急声问道:“关于我的什么事情?”

“我没太听清,就隐约听到什么算账,惩罚你。”

姜忠诚面色一沉。

他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冷哼了一声,“跟我算账,他们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话落,他起身走出了包厢,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付玲玲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也起身出去了。

演戏真不是她的强项。

她一直都很紧张,就怕姜忠诚看出了什么端倪。

姜忠诚站在离包厢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看到她出来,捂住电话听筒,刚要问她什么,余光扫到有两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只见他脸色微变,赶忙挂了电话。

“好巧啊。”

女人看到他也很诧异。

姜忠诚嘴里牵强地扯了扯,“是,是挺巧。”

“大伯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没错,来的人正是姜眠和司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