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刻不容缓,他坐上马车很快到达摄政王府,正巧聂黥容正在喝酒,他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眉眼间是聂黥容没见过的凝重。

聂黥容诧异:“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宋书煜苦涩一笑:“丞相这一步棋走的太妙了”

如果不是妗烟临时起意扣押了云晴,只怕明日早朝后,他就会被人算计而死。

聂黥容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宋书煜没多犹豫,直接将自已的猜测告知了聂黥容。

聂黥容听后哼笑一声:“小子,你还是太嫩了,你怎么就一定会认为,他这险棋一定能成功呢?”

拿后宫女子做棋子,聂黥容不屑,所以对于后宫发生的事他一概不问。

不过现在有了宋书煜通风报信,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先前云丞相急着废后了,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入局,就因为他对后宫之事不感兴趣。

聂黥容摩挲着下巴,摁住宋书煜肩膀让他坐下,随后耐心跟他说:“你就好好守着假玉玺就行了,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这里的才是真玉玺。”

云丞相想登基肯定要经过盖印这一关,假玉玺没有纹路,即便写了诏书也没用。

宋书煜抿唇:“我估计过两天云丞相就会动手了。”

聂黥容嗤笑一声:“正好,我倒要看看他养的那些私兵实力如何。”

私兵不比军中入伍的兵,惰性高,容易倒戈,而且云丞相只养了五百骑兵,三千步兵,远远没有他半个军队实力强劲。

想到他先前还高看了他,心头忍不住一阵嫌弃。

宋书煜闻言心头微松,不管怎么样,妗烟和他有了安全保障就够了,他们不求其他的。

两人聊完,宋书煜回了宫。

聂黥容兀自看着前方的小池塘,敲了敲石桌,最后说了一句:“暗地里调一千精兵在京城外五百米处驻扎。”

宋书煜既然说了,那他肯定要开始布一个新的局了。

聂黥容缓缓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看看这次是谁先成王,谁先败寇。

第二天一早,宋书煜上朝。

聂黥容一如往常坐在宋书煜下首位,满脸慵懒,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丞相盘算着,依据昨天得到的消息,眸光一闪,先出列发出提问:

“皇后已废,后宫大权应当交给下一顺位的晴妃才是正理。”

宋书煜后宫空虚,除了妗烟,就只有一妃一嫔,但又先后犯了事,一死一扣押。

现在云丞相忽然出来说这话,就是仗着别人不知道晴妃被扣押,没办法立旨。

演戏自然要演全套,只见宋书煜眉头微皱,语气淡漠:“晴妃昨日被查出在皇后饮食中投毒,不堪大任,朕觉得还是容后再议吧。”

云丞相立马反击反问宋书煜:“皇上怎么就认为一定是晴妃投毒呢?就不能是皇后她自已投毒栽赃给晴妃,这样一来,晴妃就拿不到后宫大权,皇后还能得皇上怜惜,甚至复后都是有可能的。”

宋书煜心头一哽,没想到云丞相口齿如此伶俐,三言两语就让他丢了先机。

朝堂上两波人,现在已经有一波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话题无非就是宋书煜识人不清之类的,听的他又好气又好笑。

一旁的聂黥容忽然喝止:“够了!”

朝堂上倏地一静,随后就是聂黥容下楼梯的声音。

很清晰,就连宋书煜都感受到了没由来的威压感。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聂黥容,见他满脸正经,心下有些不太确定他会说什么,索性闭了嘴。

“说够了吗?啊?”

聂黥容语气十分的不耐烦,但是神色却诡异的平静的掀不起什么波浪。

这句话喊出来后,聂黥容等了许久没人吭声,于是他脸色稍缓,歪头看向云丞相:“皇后手里有你的把柄吗?这么忌惮她?”

“况且,前廷不可干涉后宫之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