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烟登时挺直了脊背,瞄了瞄在她面前站定的男人,独属于他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熏得妗烟有些不太自在。

“妗烟?”

男人声音微凉,带着淡淡的磁性,听在妗烟耳朵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妗烟忍不住抬头疑惑,“你认识我?”

江松鹤垂眸看着妗烟精心打扮过得美丽容颜,喉结微动,唇边的话语到嘴边却归为一个嗯字。

男人是行走的聚光灯,见他旁若无人跟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搭话,一时间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

这边的状况也吸引了江副总和江淮。

江副总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只露出部分衣角的妗烟,脑海里想着总觉得有些熟悉。

一旁的江淮却愣住了,紧紧盯着跟江松鹤搭话的妗烟。

“她怎么会来?”

江淮心头不解,明明发邀请函的时候他并没有邀请妗烟,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他思索着,当即松开了挽着他胳膊的程璐,也径直走了过去。

程璐心头一跳,当即也顾不得许多跟了上去。

妗烟听见脚步声朝江松鹤身后瞄了一眼,瞧见是眉头紧锁的江淮和脸色阴沉的程璐,眉头高高挑起。

“妗烟。”

江淮越过江松鹤眸光沉沉。

“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廉耻,没有请柬都能让你混进来。”

妗烟闻言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她看了看江淮身旁有些心虚的程璐,不由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听人说你少根筋,没想到还真是。”

妗烟一向对出言不逊的人没好脸色。

江淮脸色登时黑了下来,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想办法让妗烟出去,决不能让她毁了自已和璐璐的订婚宴。

“你赶紧出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江淮的语气中充满了命令的语气,根本没想过周围还有这么多人。

妗烟顿觉好笑,冷笑一声后正打算反击,一旁的江松鹤忽然开口了。

“江家的家教教到狗肚子里去了?江淮,谁教你这么跟你小婶婶说话的?”

此话一出,四周隐约可闻倒吸凉气的声音,尤其是江淮,他一脸难以置信,指着妗烟,一副听错话的模样。

“你说她是谁?”江淮心头五味杂陈,既愤怒又震惊。

江松鹤慢条斯理的将江淮的手折了回来,面容沉静:“她是你未来的小婶婶,江淮,道歉。”

妗烟:?

等等,什么小婶婶?

妗烟微妙的看了眼身旁垂眸的男人。

男人话落,江淮一脸不可置信,“小叔你?!”

过了会,他忽然转头看向妗烟,一脸嫌恶加阴戾。

“你好手段,一边纠缠着我一边又吊着我小叔!水性杨花!令人作呕。”

他冷声,眼眸中嫌弃的神色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江淮话落,妗烟脸色一冷,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面带嘲讽:“你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没妈的孩子没人管教,不管事实是不是真的都不去调查,一味地将苦难与罪责推卸给别人,打你我都嫌累。”

江淮的母亲在他出生后没几天就撒手人寰,江父虽然没再娶,可外头的情人也不少,但江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显得江母的死可有可无了。

江松鹤悄然抬起的手又悄然放下,平淡而沉静的眼眸始终注视着妗烟。

江淮捂着脸扭过头,一旁的程璐吓得花容失色,怒瞪着妗烟:“你个贱人!居然敢打阿淮!来人!”

宴会厅暂时被江家包下,所以今天的安保供他们随意调遣。

程璐话落,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江淮却忽然抬手制止了,扭过头眼中浮出一抹血丝。

他盯着妗烟冷然的面庞,盯着她冰冷毫无感情的双眸,忽然出声:“你真的跟小叔在一起了?”

妗烟本来就是冲着江松鹤来的,现在承认只会对她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