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行李箱推进衣帽间,一转身对上了霍祁枭略带愤怒的脸。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不是说不闹了?”

白鹿笙没有解释,垂眸从他身边走过,她的手突然被他用力拽住,身子一个踉跄倒在他怀里。

白鹿笙怔了怔,他的怀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了?

她想离开,他却抓的更紧,同时冷声说道,“徐芷玥衣服脏了,我不方便,你去帮她换一下。”

4

“不是有阿姨?”白鹿笙不愿意。

“你以前照顾过婴儿,比阿姨手轻,她怕疼。”霍祁枭语气平淡,说完就拉着她往外走。

白鹿笙鼻尖一酸,胸口像是被扯开了一条口子,又疼又冷。

他只记得她照顾过婴儿,却忘了他在看到她因为给婴儿试水温烫红手时说过的话。

“笙笙,我们不干了。我宁愿自己搬砖二十四小时,也不愿看到你伺候别人,哪怕是个婴儿。你是我手心里的宝!”

那时候的霍祁枭会小心翼翼将她的手放到胸口,温柔地替她涂抹护手霜,在他眼里,她是至宝。

心头微悸,白鹿笙挣扎了一下,“霍祁枭,我不想去。你说过,不会再让我伺候别人。”

霍祁枭动作一顿,回头看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就是帮她换个衣服而已。”

矫情?

一定是她太傻,才会将他每一句话都当做了承诺。

刹那间,白鹿笙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心底对眼前男人最后一丝执着也消失殆尽。

“我去。”

白鹿笙深吸一口气,不想继续跟他纠缠,就当最后一次帮他了。

白鹿笙抽回自己的手,拿起一套没穿过的睡衣,去到了客房。

房间里,徐芷玥侧身躺在床上,身段妖娆,面颊红润,即使是睡着了,浑身也散发着独有的气质。

白鹿笙走到徐芷玥身边,正要解开她衬衣扣子,手腕被她猛地攥住。

“你没醉?”白鹿笙吓了一跳,对上她明亮的眼眸,微微蹙眉。

“白鹿笙,我不装醉怎么有机会来找你?我们的赌约的还没完成呢。”徐芷玥勾唇。

“我认输,我会离开霍祁枭。”白鹿笙平静开口,心脏不似之前那般疼痛。

“认输?你也配?我要你像狗一样被霍祁枭踢开才甘心!你一个卑贱的摆摊妹,凭什么跟我争?”

“为了你,他竟找人将那个富二代打进了医院,今晚还让我陪酒。”徐芷玥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就凭你救过他?”

徐芷玥面容扭曲,整个人被嫉妒侵蚀,死死攥着白鹿笙的手腕。

白鹿笙甩开她的手,起身后退,拧眉看着她,“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你有问题可以去问霍祁枭。”

“白鹿笙不许走。”徐芷玥下床去追,身子没站稳重重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白鹿笙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毯上的她,确定她没事,快步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就听见后传来徐芷玥撕心裂肺的喊声。

“啊!好疼!”

她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查看的时候,霍祁枭从主卧冲出来,径直进了客房。

他只裹着一件浴袍,头发上残留着洗发水,被刺激得泛红的双眼满是焦急。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撞到了她的肩膀。

她吃痛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她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不顾一切的霍祁枭了。

上一次见还是她刚回霍家的时候,她被霍母带走问话,他不顾一身的皮外伤,冲去了霍母身边将她带走。

不知不觉中,徐芷玥早已取代了她的地位。

“白鹿笙!”霍祁枭怒吼声打断她的思绪,“滚进来。”

白鹿笙转身走到门口,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瞪大双眼看向房间。

徐芷玥倒在血泊中,放在窗户边的琉璃树砸在她身上,染血的水晶碎片在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与徐芷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