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不容易能和殿下独处,她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哼,”许灼华嗤笑一声,“她现在已然乱了阵脚,以为是去搬救兵,却不知自己可能跳进火坑了。”

寿安宫。

陆宛宁跪在绣满金线的羊绒地毯上,虽然是盛夏时节,心底却一阵阵发凉。

不远处坐着太后,正悠然喝着茶水,身旁摆着冰盆,凉爽宜人。

“跪了小半个时辰了,可想明白了?”太后缓缓开口,不轻不重的语气里是上位者的质问。

陆宛宁额角被汗濡湿,地上洇着一团水迹,全是从她身上滴下去的。

她跪的地方正是门边,刚好有一道阳光倾洒下来,将她的后背晒得滚烫,额头落下的冷汗和后背渗出的热汗,仿佛将她撕裂,置于冰川烈焰中反复炙烤。

她这些年极少独自来寿安宫,哪里受过这等磋磨。

神思恍惚间,她忍不住生出一丝悔意。

“太后,”陆宛宁颤颤开口,“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神医说我的身体已经可以受孕,殿下也答应这几日都会住在合欢苑。”

“求您,再让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