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华扪心自问,当初她在家族企业中做事的时候,一天到晚忙个昏天黑地,根本没有精力抽时间出来看书。

难怪祁赫苍能做大男主呢,这都是有原因的。

“你也喜欢看书?等会儿走的时候挑几本喜欢的,带回衔月殿看吧。”

许灼华走到他面前,“殿下别取笑我了,我一看到那些字就犯困,在家时母亲和父亲盯着我学,生怕我以后目不识丁惹人笑话。可我实在是个懒惫的人,好不容易到了东宫能享清福,殿下可别再为难我了。”

祁赫苍的眉头往下落了落,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种手握苍生大权的男人,最在意的便是被枕边人觊觎。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乖顺的妻子,而非一个可以和他并肩的战友。

许灼华有这种觉悟,他感到很欣慰。

说话间,许灼华略显苍白的脸浮出一层绯红,衬得她娇俏可爱。

祁赫苍拉着她的手,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

这次,她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不同。

像是橙花香,有一点儿甜有一点儿清香,就好像她的人,柔柔软软的,却一点儿不让人生腻。

许灼华将手撑在他胸前,“殿下不是找我过来说事吗?”

她的眼神闪了闪,有一丝极快的暧昧从眼波流转间滑了出来。

祁赫苍现在不想说事了,他想办事。

他揽住许灼华的腰,将她往书桌上压。

“殿下,这里不行。”

祁赫苍站起身,贴在她耳边,低语,“行不行,你说了不算。”

到最后,这事儿也没成。

在许灼华心里,今日事今日毕,张氏的事还没说好,她可不想白便宜祁赫苍一次。

原本,听完张氏的话,祁赫苍还想找许灼华问责的。

可眼下,娇娇软软的人儿躺在怀里,他哪里还说得出重话。

“乳母说,你没给她赐座,让她一直站着?”

他捏了捏许灼华的脸,“她毕竟是我的乳母,又是太后母族的人,从小我便敬她几分,到了你那里,你怎么这么小气,堂堂太子妃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

许灼华心里啧了一声。

要是张氏知道自己在太子心里只是一个下人,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她伸手环住祁赫苍,“对,我就是小气,谁让她说我的。”

祁赫苍眉头一皱,语气瞬间就严厉起来,“她说什么了?”

“她说我不懂规矩,睡懒觉。”

祁赫苍松开眉头,笑了笑。

刚才张氏也说了,这一点他还算比较认同。

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若是人人都想越点界,岂不是要乱起来。

但看着许灼华半恼半赖的模样,他一点儿火都发不出来。

只逗她道:“你去问问,别说宫里的娘娘,就是王府的王妃,也没人敢在房里睡一下午的。”

许灼华没吱声,眼底却噌噌冒出水光来。

看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让人只想好好护着。

祁赫苍赶紧哄道:“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什么重话,以后你注意着便是,若是传出去,丢脸的还不是你。”

许灼华低着头,闷声说道:“我也不是日日这样,昨夜殿下走了以后,我也没睡了睡意,起来把欠下的佛经抄了。”

祁赫苍心口一滞。

只怕这丫头不是想着佛经,而是因为自己突然离开,才夙夜难眠的。

他心疼地将她搂紧了些。

许灼华比祁赫苍足足小了五岁,在他眼里,许灼华就像小姑娘似的,偶尔撒娇任性都能理解,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说。

倔强得让人心疼。

“张氏还说,我要害殿下,宫里的娘娘侍寝后早早就退了,我却缠着殿下不放。”

话说到后头,许灼华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