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等忙完这个月,我就开始准备。”
“不过,”她拉着他的领带,凑近了些,“我不喜欢你把花花草草的东西,带到家里来。”
周云鼎突然伸手,轻轻捋着她额间的头发。
“我说过,那些只是社交不可避免的事情,我......”
“我不会对不起你。”
水晶台灯将光线切割成零碎的光点,映在周云鼎眼底,照出他的深邃和深情。
有一瞬间,许灼华差点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他俯下身,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好烫,我今晚就住这儿,陪你吧。”
“不用。”
许灼华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周云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许灼华连忙说:“别传染你了,明天咱们两个都起不来床,就只有让宁舟过来了。”
“我没事的,睡一晚就好了。”
她推了推周云鼎,“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早点过来接我。”
“你这样还想着去公司?休息几天吧。”
周云鼎站起身,叮嘱道:“明天我早点来,你喜欢吃石笋街那家的小笼包,我给你带过来。”
“好。”
听到门外的关门声,许灼华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没去多想,闭上眼睛。
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叮咚。”
许灼华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四十二。
是哪个神经病,这个时候按门铃。
她翻过身,蒙头继续睡。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啊。
她又想杀人了。
她翻身起来,巨大的愤怒支撑她以极快的速度走到客厅。
可视门铃上,显示出一张脸。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来吵我。”
这句话,到了嘴边,她都没说出口。
天啊,她真是奴性太重了。
对着那张脸,不敢放肆。
“你找我什么事?”
祁赫苍一脸担心,“我听管家说,你生病了,严不严重。”
本来快好了,又被他气出一身汗。
许灼华摸了摸额头,“出汗了,没事了。”
说完,她就要关门。
祁赫苍伸手挡住,不由分说就将她抱起来。
“你看你,脸都烧红了,还说没事。”
他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去了卫生间。
里面传来放水的声音。
听到祁赫苍说话,“如果不用凉帕子敷着,你夜里怎么会睡得踏实。”
以前,很多年以前,每次生病,他都是这样说的。
只不过,从来都是如棠或者如兰动手。
许灼华掀开被子,从缝隙看出去。
突然觉得想笑。
谁能想到,堂堂的大乾皇帝,居然也会伺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