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背后有父兄的战功支持又育有长女,风头正盛。
张妃出身好又以孝闻名,颇得朝臣赞誉。
端嫔受太后和先帝看重,在民间也有一定声望,皇帝怎么也要高看她几分。
赵昭仪的祖父是太傅,和皇帝有幼时的情分。
就只剩慧昭仪和两位美人要让人省点心。
想到这里,燕氏越发心疼,“咱们桃桃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才走到今日,都怪母亲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许灼华不需要燕氏帮忙,更不想燕氏伤心。
燕氏从小就是被大长公主捧着长大的,既然大长公主护得她前半生,后半生就留给她守吧。
“其实,后宫的情形未必如母亲听说的那样。”
“陛下现在对我很好,若非他坚持,女儿也不能顺利入主中宫。”
天象的事,燕氏在路上偶有听闻。
但从京城传出去的事情,多多少少已被人添油加醋,不知改了多少。
现在听许灼华一句带过,其中的艰险想想也能猜到。
许灼华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言,转了话题。
“嘉意,我刚刚听母亲说,你已经开始议亲了?”
燕氏闻言,脸色当即沉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提起这件事我就生气,我在安阳给他相看了好几家,人家姑娘模样出身都不错,他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我不想这么早成亲。”许嘉意低声嘀咕,也不敢正面惹燕氏生气。
许灼华拉过燕氏的手,劝道:“嘉意年纪还小,若是没有喜欢的,慢慢相看就是,总能遇到合适的女子。”
“都十五岁了,哪里小?又不是让他现在就成亲,他看得上别人,别人还未必看得上他呢。”
“成亲哪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先要上门探口风,若真有意愿,还要合八字,更不消说后面的采吉纳礼定日子,真到了成亲那日,只怕也要明年去了。”
说到这里,燕氏又想起许灼华的婚事。
“当初一封诏书,就将你送到京城,匆匆忙忙就完婚了。”
燕氏越想,心里越难受,自己连女儿的婚事都没能参加。
“母亲说嘉意的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许灼华抬头看向许嘉意,一年未见,长高了也瘦了,像一截青竹,潇潇飒飒坐在一旁。
“嘉意,在姐姐面前,就别说有的没的了,你是不是心里另有打算,才不想成亲的。”
许嘉意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眉眼挺立,高鼻红唇,带着一股少年的青葱和意气。
他在燕氏面前,未必会说真话。
但被许灼华盯着,想起小时候被她教训的事,怎么都不敢说谎。
“我......我想像大将军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才不想日日困在后院,被女人围着,太没意思了。”
“你,”燕氏抬手指着他,气道:“赶紧歇了这份心思。你明明是读书的料,十四岁就考了举人,好好的书为什么不读啊?”
“不读就罢了,我和你父亲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想着将许家家业交到你手里,你这一辈子也算有个囫囵事可做。”
“你现在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外面送死。”
“母亲怎这般看不起我,”毕竟少年气盛,忍受不了被人看轻,“就算是安阳的驻军统领,也夸赞过我的武艺,可不像母亲说的那般难堪。”
“你以为他是在夸你啊,那是看在你父亲面子上,不然你连军营的门都进不去。”
许嘉意侧过身去,也不说话,独自生着闷气。
看这一出,怕是许灼华不在的日子,他们已因此事闹了不知多少回了。
两个都是倔脾气,若没人调停,怕是要一直不安宁。
“行了,”许灼华绷着脸,道:“嘉意,赶紧给母亲赔个不是,再怎么说,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这么一说,许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