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你刚才说的话还算么?”
“就是......”
祁赫苍脸色一怔。
许灼华居然睡了。
她怎么又睡了?!
为什么每次睡着的时机,都掐得那么好!
祁赫苍咬紧牙关,握住她的手,略......
软绵绵的手掌光滑细腻,温如暖玉。
祁赫苍辗转反侧,最终沉沉叹出一声不满,极为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
许灼华睁开眼,就看到如棠笑嘻嘻站在床前。
“娘娘,陛下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让您中午去太极殿和他一起用膳。”
许灼华看了看天色,嗯了一声,问道:“陛下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走一会儿,陛下说娘娘昨夜辛苦了,让您多睡会儿。”
“今日各宫嫔妃都要来坤宁宫请安,奴婢掐着点儿叫您的,您洗漱梳妆以后,再用早膳,时辰刚好。”
许灼华听她安排妥当,赞许道:“你跟着我这些日子,性子也算磨出来了,处处行事都比以前妥帖。”
如棠蹲下身替她整理裙摆,笑道:“如兰现在是娘娘跟前的大宫女,不仅要忙娘娘的事,还得替您管着坤宁宫里的大小事务,奴婢要是再不撑起来,只怕如兰要累死了。”
“等明鸢回来,你们就能轻松点了。”
许灼华将明鸢派去接应宜仁郡主,算起来还有十几日就该入京了。
“对了,大长公主府那边都安排得怎么样了,夫人和大公子要在那边住不少日子,身边得多安排几个用得顺手的人。”
“娘娘放心,如兰知道您挂心,早早就安排下去了。”
“这次夫人和大公子也带了好几个贴身的人,特别是夫人,她自小在公主府长大,哪里会有半点不习惯。”
许灼华这才放下心。
等她用完早膳,便带着如棠去了正殿。
虽说还是那几个人,可许灼华已是皇后,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光是这头衔带给人的威慑,就足以令人不敢直视。
再加上她今日穿着打扮华贵端庄,看起来比平日更显威仪。
就连陆思思也收敛许多,正襟危坐挺直坐在座位上,难得的没有多话。
“初入皇宫,不知大家都还习惯吗?”
张承礼回道:“承蒙娘娘关心,宫中一应俱全,比之东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都是娘娘吩咐内务府提前备下的,臣妾谢娘娘恩典。”
“咱们都是东宫来的姐妹,光这一份旧情谊旁人就比不得,本宫心里自然要惦记着你们。”
一向少言的姚楚突然开口,“娘娘如今怀有身孕,比旁人更容易受累些,还请娘娘万事先顾着自己才是。”
说完,她从婢女手上接过一道平安符,“这是臣妾特意去城外昭和寺为娘娘求的平安符,愿娘娘顺利诞下皇子,母子平安。”
许灼华示意如棠去接,“端嫔有心了,没想到你当日出城竟是为了这事。”
姚楚垂眸笑道:“臣妾自知在宫里闹了笑话,指不定还给娘娘惹下麻烦,臣妾心中有愧,唯有日日在佛前为娘娘和腹中胎儿祈福,才能稍解心头不安。”
“哼。”陆思思冷哼一声。
姚楚是安静,但真的安静得过头了。
整日不是在屋里待着,就是在佛堂诵经,将那个木鱼敲得笃笃笃响个不停。
真是烦死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住进宫里,倒像是是住进了庙里。
她就是尼姑!
苏珍瑶挑起眉头,问道:“慧昭仪是怎么了,一大早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没有。”陆思思赶紧辟谣。
新帝登基,皇后身怀龙嗣,一切都看起来欣欣向荣,她一个小昭仪凭什么不高兴。
一时编不出什么幌子,她突然灵光一现,道:“臣妾想着,端嫔深谙佛法,咱们在宫里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