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德喜立在门外,躬身道:“陛下命奴才传话,请娘娘稍作歇息,陛下处理完前朝的事,就立刻过来。”

“陛下还说,若娘娘累了,就先洗漱更衣,不必顶着朝服受罪。”

“是,本宫知道了。”

如棠笑呵呵走上前,往德喜手里塞了几颗金瓜子,“娘娘说了,今日见者有份,公公也沾个喜气吧。”

“诶,多谢娘娘赏赐。”

德喜高兴地掂了掂,好像次次来皇后这边领的赏钱都不少。

所以但凡是皇后的事,他从不假手于人,都是亲自过来。

等德喜一走,许灼华就坐到梳妆台前,将妆发全都拆了。

沐浴过后,又换了一身柔软舒适的素纱寝衣。

如棠捧着一碗燕窝粥进来,问道:“娘娘饿了没有,燕窝粥还热着,要不要用一些?”

许灼华摆摆手。

不知是不是今日累着了,整日都没什么胃口。

难不成,是有反应了。

许灼华眉头微微皱起,想起苏珍瑶害喜的模样,她也禁不住害怕。

“参见陛下。”门外响起请安的声音。

如棠和如兰赶紧退后一步,跪地行礼。

祁赫苍看到桌上的燕窝粥,关切道:“皇后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吃不下东西?”

“可能是太累了,明日休整过后就会恢复的。”

祁赫苍将许灼华扶起来,然后挥了挥手。

门外的宫人鱼贯而入,领头的是一位喜嬷嬷。

“陛下这是?”

端看众人手里捧的物件,似是用于新婚之夜的东西。

祁赫苍拉着她走到床前坐下,柔声道:“上一次在东宫,行礼太过仓促,今夜重新补上。”

“就是要劳累皇后,跟朕再走一次过场了。”

许灼华噗嗤笑出声,未施粉黛的面容在柔润珠光的映照下,分外温柔娇美。

祁赫苍不禁在她脸上多流连了一番,才将托盘里的酒杯递给她。

“皇后有孕不宜饮酒,你的那份就换成梅子汤了。”

许灼华将酒杯端在手里,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寝衣,难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哎呀,陛下也不早说,臣妾穿成这样,不合规矩。”

“什么规不规矩的,今夜你我只是寻常夫妻,没那么多讲礼的地方。”

一旁的喜嬷嬷趁机开口,“陛下待娘娘一心赤诚,奴婢们恭祝陛下和娘娘琴瑟和鸣,百年同心。”

说着,喜嬷嬷往床褥上撒了好些花生红枣,一边撒一边说着祝词。

祁赫苍伸手在许灼华肚子上摸了摸,“你可要乖乖的,不准让你母后辛苦。”

“否则等你出生,朕必定要狠狠打你的屁股。”

许灼华意有所指,“陛下的话可不能说早了,若是个娇滴滴的小公主,陛下也舍得么?”

祁赫苍的手一顿,抬头道:“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朕都要亲自教养,我大乾公主,就算比不得大长公主的胸襟和才华,也不能太过逊色。”

“若他是皇子,就更要严格,他肩上担着的,是大乾盛世,是天下苍生。”

周围的宫人听过此话,瞬间就明白了。

眼前这位皇后娘娘,可是陛下的心尖宠啊,孩子还没出世呢,就有了立太子的允诺。

可落在许灼华耳里,那还不是男女有别吗。

不过这也正常,男尊女卑的世界,她不去争不去抢,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奉上一切呢。

等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屋里的人也撤了,祁赫苍被德喜伺候着去净房沐浴更衣。

许灼华躺在床榻上,原本只想眯一会儿,谁知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一双手在解自己的腰带。

的确是很久都没有做过娱乐活动了,今日心情不错,可以来。

潜意识里,她翻过身就要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