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含糊问道:“娘娘如今可解气了。”

“解了解了。”都打成那样了,还真下得去手。

许灼华示意如棠扶她起来。

谁知,如棠才碰到陆宛宁,陆宛宁便大声哭喊起来。

“娘娘竟敢动用私刑,就不怕传到殿下耳里吗?”

除了贴身伺候的几个婢子,凌香阁的宫人大多是内务府派的。

陆宛宁此刻大喊大叫,就是想让外头的人听到,她身上的伤是许灼华害的。

如棠气得满脸通红,顿时明白了她的目的,瞬间松开扶她的手,指着她道:“陆侧妃,你......你是疯了不成。”

“明明是你自己打的自己,为何冤枉到太子妃娘娘身上。”

陆宛宁掩着脸边哭边说,“我又没错,我打自己做什么,分明是太子妃想要强加罪到我身上,你们动用私刑,证据确凿,休想抵赖。”

“你......”如棠见她言之凿凿,赶紧偏头朝许灼华看去。

许灼华掩嘴笑了笑,走到她身边,“陆侧妃省着点嗓子吧,知道你要来,我又怎么会让旁人靠近内院呢。”

“你叫再大声,他们也是听不见的。”

陆宛宁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我现在就去找太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反正受伤的是她,太子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对自己动手。

“站住。”许灼华朗声开口。

如棠立即挡在陆宛宁身前。

陆宛宁当她怕了,扯唇冷笑道:“太子妃如今知道怕了吗,我好端端走进来,却又这副模样走出去,就算我说是我自己动手打的,别人又会信几分呢。”

“你有本事就把我扣起来,若是我没有出去,我的婢女也会去请殿下,到时候看你还如何狡辩。”

许灼华脸上的笑添了几分,合掌拍手,“实在想不到陆侧妃演起戏来,真是比台上的戏子还要入木三分。”

“戏曲界少了你,真是一大损失。”

陆宛宁看着她悠然自得的神情,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快放我走。”

“放心,我肯定是要放你走的。不过,你都逗我开心了,我也投桃报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陆宛宁不信,到这种时候许灼华还能耍什么把戏。

许灼华:“陆侧妃,你还盼着你的好哥哥来给你支招吧。”

提到陆虞,陆宛宁顿时警觉起来。

她凝神看向许灼华,“我大哥怎么了?”

疑惑过后,她突然恍然大悟,尖叫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许灼华不疾不开口:“我哪有本事将手伸到镇南军里去,我也只是听说了有这么一回事,陆侧妃全当听个笑话吧,也未必是真的。”

“陆虞在行军回京途中,违反军纪,已经被贬到南郊营地驻守了。”

“不可能。”陆宛宁打断她。

陆宛宁不相信,她大哥立下奇功,眼看就要进宫封赏了,不可能在这关节点上犯错。

“是你,”她指向许灼华,“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许灼华默默不语,只挑眉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挑衅。

陆宛宁这时才明白,从她进门说第一句话起,许灼华就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许灼华就这么看着她哭,看着她打自己,将她当猴儿一样耍。

只因为,她知道只要陆虞一出事,就算自己有百般计谋,也得先紧着陆虞的事。

陆宛宁气急而笑,“太子妃,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若玩弄起人心,难得有人能比过你。”

许灼华轻拂衣袖,施施然道:“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太子耳中,你还是抓紧机会去求求他吧,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陆宛宁用力推开如棠,跑出门去。

她当然不相信许灼华真有这份好心,在提点自己。

可无论如何,去太子面前打听清楚,才是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