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有人大肆收购我们的股票,甚至恶意抛售干扰市场,银行那边也说不能放款,您看这是不是有人想整司家?”

司砚舟本来因宿醉的思绪清晰些。

“查,给我查清楚那个公司干的,另外查查宋若棠现在的情况!”

司砚舟看着手机上昨天凌晨私人侦探发来的宋若棠的照片,竟然回家后还是和江庭桉抱在一起,莫非他们真在一起?

这怎么能行,她宋若棠是他的妻子!

手机重重砸在地上,他忽然有种感同身受的痛意,在四肢百骸游走。

“爸爸,你说我穿什么去见妈妈,毕竟我们确实做错了,只要我们坚持一定可以的!”

司砚舟看了眼日期,他宁愿不上学也要去找宋若棠,也罢,她都离开一年了,自己也该找她当面郑重道歉。

经过一上午打听,他才知道宋若棠如今住在宋家老宅那。

明明是熟悉至极的路,他却觉得很陌生。

上次他来这还是因为一年内始终找不到宋若棠,他和司涵实在太难过,就去了那。

无论是对他还是宋若棠,那里都是承载美好回忆的地方,只是如今却带着赎罪的意味。

19

宋家似乎什么都没变,绿茵的草坪,巨大的古树,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司砚舟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牵着儿子的手,一步一步迈向宋家老宅。

只是叩响门铃的时候,却始终没有人开门。

在他们等的不耐烦时,一个小女孩警惕地跑出来。

“你们两个坏人来干什么,我妈妈不见你们,我作为她的女儿不能让你们欺负她!”

宋蝶掐着腰,中气十足地大喊,一门之隔的司砚舟脸色沉的能滴水。

“闭嘴,我记起你了,你个野丫头,住在这里的明明是我妈妈,你就是个没父母的孤儿!”

司涵情急之下趴着猫眼吼出声,宋蝶本就脾气暴,司涵在她眼里,更是曾经伤害过妈妈的坏小孩。

她突然打开门,重重推开司涵。

“宋姐姐早说了她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你才是野种,她现在每晚给我读故事书哄睡,我最喜欢她了,而你就算肠子悔青,她也不会再喜欢你!”

司涵被刺激地哇哇大哭,几乎是撕心裂肺地抱住司砚舟双腿。

司砚舟眸色如寒冰,她有空对一个孤儿好都不愿意来看亲身儿子一眼,宋若棠就这么恨他吗?

“行了,蝶蝶,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说多了无用,我们回去,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甜点。”

宋若棠缓缓走来,如今素面朝天的她比之那天画完妆的她更像曾经的她,只是她看向他们眼里只剩寒霜。

“若棠,我们谈谈好吗?当年伯父的事情我可以解释,这一年,你躲着我们,也算是惩罚我和小涵,回到我们身边好吗?我们立即去民政局复婚还和从前一样。”

宋若棠本想继续演下去,和男人虚于委蛇,可听到这话,眼泪夺眶而出。

整个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谈谈?司砚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当年如果不是你非要夺我爸的肾,他怎么会死,我当时求你说用我的,你听进去了吗?”

“现在带着讨厌我的儿子来求原谅,司砚舟,你不觉得荒唐吗?”

司涵忽然被点名,小心翼翼摇着头,

“妈妈,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喜欢别的阿姨,我只爱你,妈妈。”

宋若棠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低声苦笑着。

“太迟了,你们从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忘不掉,也不想忘。

至于原谅,你们觉得什么东西可以抵上人命呢?”

父子俩被问的哑口无言,司砚舟仿佛被死死扼住喉咙。

他整个人如遭重击,是啊,该用什么来还呢?

“若棠,从前你不是说你爱我如命吗?你离开的这一年,我想了很多,我也发现我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