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在看着那幅画。

“你的眼睛……”顾烟容问到一半，沈却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他说。

他终于肯将眼睛从那幅画上挪开，挪到顾烟容面上，“我……”

漂亮透白的唇动了动，比话语更先一步的是眼泪。

就那么大颗大颗地滚出来，砸下去。

画中人，好端端的，就哭了。

四周有来看展的人，顾烟容不想让哭得湿漉漉的沈却落进别人的眼睛，于是捻去晶莹的泪，命令他：“别哭。”

沈却就乖乖憋住眼泪。

顾烟容在这时忽然发现，沈却瞳仁漆黑，却并不是全然无光的暗夜。

那片浓墨般的深夜里，有星点光亮存在。

“展出完还会收回去的，你喜欢，就挂到房间里，天天看。”她轻声哄他。

沈却扯着她的衣角，点头。

有温热的手拢上去。

顾烟容一点一点分开他的手指，将那只手放到自已掌心里去，握紧。

“是我的手不好牵吗？怎么总捏衣角。”她笑着说，“永久性剥夺沈却先生扯顾烟容女土衣角的权利，只准牵手。”

沈却心神失守，只一个劲点头，眼中湿润，长睫沾染厚重水汽，黑得像乌云。

顾烟容牢牢攥着他的手，陪着他在画前流连许久，才把人又带了出去。

沈却眸中氤氲水雾重重，被顾烟容带到僻静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按着后脑亲上。

顾烟容含住他苍白的唇，将那瓣软肉吮得透红，而后便向内探求。

沈却的呼吸乱糟糟的，恍惚地被人亲着，连嘴都不知道张开，被动地被顾烟容撬开唇齿，大口吞吃。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呼吸，顾烟容亲着亲着，就感觉这人朝着她倾倒，全无力气。

她揽着沈却薄而细的腰，扶着他靠到自已身上，沈却就低低垂下头，埋进她颈间，呼吸急促。

“……沈却？”

她唤了好几声，男人才低低回应了一下。

他攒了攒力气，脱离顾烟容的怀抱站直。

两个人都没有接吻的经验，先前的几次亲吻也只是嘴唇相触，真正的接吻，这还是第一次。

顾烟容无师自通地学会索取，而沈却招架不住，找不到喘息的机会。

顾烟容：哈哈，谈到笨蛋了。

她捻去沈却唇上的晶莹，调笑：“怎么不知道喘气的？”

沈却仍旧恍惚，冷白如玉的颈间青筋铺陈，大口喘息着，眸光朦胧地落在她身上，整个人都迷失在那个亲吻里。

他耳际透红，连眼尾都曳出薄薄的红晕，冷白的唇也红着肿着，微微张开，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息，眼睛里水意弥漫，简直……顾烟容心想，他简直是在勾引她！x?

老天奶！大白天的总想亲嘴，一定不是她顾烟容的错！全都得怪沈却！

她勉强按耐下去，伸手给人捋胸口。

才刚碰到，沈却就整个人一颤。

他好不容易平稳了些的呼吸陡然间又乱掉了，喉间低低呜咽了一声，像是很可怜，但眼睛里亮晶晶的。

亮晶晶的。

他眼巴巴望着顾烟容，分明满眼都是期待。

天光倾落，他脸上透亮雪白，沉黑的眸盈满日光，连睫羽都拢着光晕，看着漂亮死了。

顾烟容凑过去，沈却就也配合地凑近。

第二次，沈却仍旧不会换气，亲着亲着，身子就软掉了。顾烟容双手托在他腰侧，感觉到这人开始站不稳，就帮着他换气。

沈却胸腔低低振动，气还没喘匀，竟然开始笑。

这样一来，更来不及喘气了。

顾烟容只好住嘴。

沈却软在她身上，下巴搁在她颈间，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一边说：“烟容……我好开心……”

第66章 沈却穿裙裙（请自行避雷）